却又不全然是因为心疼。
是她值得。
不过这些话跟萧萦说不着。
裴令元沉默不语。
萧萦只当她是默认了:“对我来说,这就叫命好。
如果她不是王昭昭,没有从我身边……对,你不爱听这个,她没有得你另眼看待,我也会觉得她命途多舛,是个可怜人。
但现在,于我而言,她便是命好之人。
过去十几年无论她日子过的如何凄苦,如今有了侯府众人,有了你,还能苦到哪里去呢?”
或许她说的不错吧。
裴令元清楚自己心意。
他先前嘴上一直说把小姑娘当亲妹妹看待,然则相处久了,究竟如何,他最明白。
虽然也没有到一往情深的份儿上,但总归她与天下女郎皆不同。
他不会叫小姑娘再吃苦受委屈。
别人欺负到她头上去的,他也都会替她一一讨回来。
“日子苦不苦,要她自己过了,才知道,旁人没有资格评说她苦或是不苦。”
裴令元已经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又看萧萦:“我和郡主,从没开始过,便谈不上结束。今天来见郡主,只是为郡主过去十年的深情厚谊,那些虽不是我求来的,我自问未曾辜负郡主,不过事已至此,把话说开,也算是我所能为郡主做的最后一点事情。
从今往后,我是我,郡主是郡主。
也再没有青梅竹马之说。”
他这是要断的一干二净。
从前没有想过分割清楚,他私下里努力过,没能成功,也不强求。
现在有了王曦月,无非不想让她误会,所以就要划出一条楚河汉界,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萧萦笑不出来,又好似没多生气。
这才应该是裴令元。
她早就知道的。
如果她有本事些,得了裴令元倾心,今日王曦月得到的一切与众不同的待遇,她也就早就得到了。
独一无二,从不是她在裴令元面前的地位。
可有可无才更妥帖恰当。
“我二兄看上了王昭昭,你知道吗?”
裴令元转身要走的时候,萧萦在他身后急促问道。
他驻足,回头深望了萧萦一眼,再没多做停留,一言不发出了门,离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