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柒与他对视几息,旋即说道:“我想知道的,你会如实告知吗?”
云时卿伺机勒索:“你亲我一下,兴许我头脑发热,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本以为柳柒会骂他,谁知竟真的抬头在他下颌落了一个吻。
犹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你从欧阳府上拿走的证据,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柳柒问道。
云时卿笑道:“柒郎不是说不再过问此事吗,为何还念念不忘?”
柳柒早就知道他不会告知实情,便没在此事上浪费唇舌,而是重入正题:“我体内的蛊虫或许和陛下有关,但这只是猜测,希望……事实并非如此。”
云时卿用指腹触上那片被水汽浸湿的睫羽,平静地问道:“如果此事的确是陛下所为,你该如何?”
柳柒似乎从未设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竟有些愣怔。
“那我换个说法——”云时卿道,“如果你所崇敬之人杀了你的至亲,你会怎么做?”
柳柒蹙眉,不解道:“这和我的蛊毒有关系吗?”
云时卿淡淡一笑:“或许没有。”
“陛下为何要杀我至亲?”
“这只是我的假设,你不必当真。”
柳柒细细打量着他,倏而掐住他的下颌,质问道:“云时卿,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没瞒你,”云时卿握住他的手,轻而揉地□□着,“我现在也没个谱,脑子里甚是凌乱。”
柳柒道:“那便将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
云时卿低头亲吻他的手指,温声道:“大人准备如何赏赐我?”
柳柒猛地抽回手,正欲转身,却被他强势地拽了回来,雪白柔腻的身躯落入宽阔炙热的胸膛内,转瞬便被禁锢了。
“不想知道了?”他伸出舌尖,呷弄那颗熟透的耳珠,仿佛在品味风情月债。
柳柒的呼吸略有些急促:“我问了你也不会说,何必自找没趣。”
云时卿笑了笑,将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并用掌心覆住他的手,诱导他抚触自己的孕肚:“朝堂岁月峥嵘,一眨眼咱俩都快而立了。再有三个多月孩子便要出生了,不如我们一道辞官归隐,寻个山灵水秀之处安度余生罢。”
思索片刻,复又开口,“我看师父的紫薇谷就挺好的,日月精华充沛,宜养身体,不如回到那儿,让师父和洛先生帮我们照顾孩子。”
听他提及师父,柳柒的眼眶骤然发热:“若让师父知道我怀了你的种,他非得打断咱俩的腿不可。”
云时卿设想了一番这个可能,不由笑道:“师父那么疼你,怎舍得打你?打断我的腿倒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