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就是王氏,远远看着就是个举止风骚的,一边洗衣服一边朝着路过的汉子们笑打着招呼。
凌恒不想看到这人,正要继续离去,却见南缃悄悄朝女子走了过去,不知她意欲何为。
南缃蹑手蹑脚地走上前,站在女人身后,王氏只顾低头洗衣服,又兼河水哗啦啦的响,未听到身后有人靠近。
“啊!”
女人一声惊叫,一头栽进河里,溅起了巨大水花。
“什么人!”王氏踉跄着站起身,浑身湿透的人如同个落汤鸡,她转回头大喊大叫。
“哪个浑蛋这么缺德!”
待看到是一年轻姑娘,王氏上下扫了一眼,捋了把脸上的水渍,“哪里窜出来的野丫头,你丫的什么人,凭什么把我推到水里!”
南缃叉腰立在岸上,气势丝毫不输对方,“野丫头也比你这个野女人强,推你了怎么了,有本事你喊人啊,把事情闹大。”
“反正我才不怕,正好把你那议亲丑事拎出来让所有人听听,看你以后在村里待不待得下去!”
“混丫头,去死!”王寡妇气得五官扭曲,扬起河水朝南缃泼去。
凌恒未料到南缃会有这举动,看得一愣一愣。
“还看干什么,快跑!”
凌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南缃拉着朝丛林跑去,河里的王氏还在骂骂咧咧,这边的男女早没影儿了。
两人边跑边回头望着身后人有没有追来,起初凌恒还觉得拘谨,而后越想越乐,抑制不住笑出声。
这种纵情肆意,不受规矩束缚的感觉让他新奇又兴奋,俩人像做了坏事的小孩儿,又像脱缰了的马,嘻嘻哈哈穿梭在丛林,笑声留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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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李洵一从村口回来,告知凌恒他们桥已修通了,南缃一听高兴的蹦了起来。
见她这样子,李洵一也为她高兴,傻乎乎直笑,可转眼想到她就要离开,不由又一阵失落。
既然能出村了,二人自然归心似箭,于是南缃最后为李家做了顿晚饭,也当做是送别宴,待明日一早两人离开。
又特意跟邻居借了鱼竿,在江边钓了两条鱼。
“多亏了你们收留,叨扰了这么久,也给家里添了不少麻烦。”
饭桌上凌恒和南缃再次谢过李家恩情。
“可别这么说。”李婶也惭愧,“你们住的这段时间也没少给家里干活,尤其是赵姑娘,这些日子家务几乎她一手包揽了。”
干了半辈子家活的李婶也算体验了把被人伺候的感觉。
“还有林公子,没少让你难做。”
自家妹子的事李婶想起来就觉得对不住凌恒。
“那也比不过收留之恩。”南缃说着给李婶母子俩一人夹去一筷子烤鱼。
李洵一道着谢,静静吃着嘴里东西,那鱼肉焦嫩鲜香,几乎是他从未吃过的美食。
可纵然满口留香,一想到眼前姑娘就要离开,往后再见无期,离别的苦涩让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