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雾细看照片,笑说“你好好看,你应该很适合胶片”
话没说完,忽被孟弗渊一把抱进怀里。
他低着头,下巴抵在她肩上,微沉的声音里带有细微的潮湿,“清雾,谢谢你
”
陈清雾举着照片,几分手足无措,“我们再拍一张好不好,这张送给你,我也想保留一张。”
赶在这一波结束之前,孟弗渊终于舍得将她松开。
两张拍立得,一人一张。
孟弗渊收纳在了钱夹里,出门刷卡时常能看到。
下山之后,两人去往陈清雾的住处。
宽敞的空间常有人打扫,很是整洁。
家具只有大件,显得有几分空。
陈清雾将从家里带来的四件套拿出来,换上以后,先去洗澡。
孟弗渊检查了一遍客厅等处的门窗,等陈清雾洗完,再进浴室。
出来时,脚步一顿。
陈清雾正坐在梳妆台前,身上穿着那件旗袍。
她知道他出来了,却不转身,只从镜子里看着他,将手里方管的口红,缓慢地旋了出来。
拿指腹抹下一点口红膏体,身体微微前倾,对着镜子,轻轻地往唇上抹去。
她动作毫不轻佻,反而只有一种仿佛担心口红涂花的小心翼翼。
饱和度很高的红,只衍了一点,映衬她白釉一般的肤色,也足够摄人心魄。
孟弗渊朝她走去。
到了跟前,抓住她的手臂,一把抱起,让她坐在梳妆台上。
吻压过去,口红瞬间花了,也沾上他的嘴唇,像是某种共享罪恶的罪证。
陈清雾微喘着气,抬起手指,将他嘴唇沾上的口红,往他脸上划去。
孟弗渊目光深黯,顿时压住她的手臂,低下头去。吻自脚踝起,从旗袍开叉的路径缓慢往上。
陈清雾双手撑在身后,背靠住了冰凉的镜子。
那旗袍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完全地褪下。孟弗渊坐在椅上,而她坐在他的膝头,被他拊住额头,被迫地抬起头,望向镜中。
看着那石榴花如何被剥开,露出玉质的底色。
酒精的缘故吗,今天的孟弗渊更疯一点,始终不许她闭眼,要她看进他的眼里,被暗寂的火焰灼伤,又要她目睹她自己如何一分一分地崩溃沦陷。
求饶无效,因为他比谁都知道她的底线,她可以承受,也可以被引诱得更加堕落,因此坦然说出他想听的一切。
这才换得饶恕。
陈清雾瑟瑟发抖,像一朵被雨水打湿的石榴花。
睫毛也因眼泪也变成一簇一簇,鼻尖泛红,好似刚患了一场高热的伤风。
孟弗渊亲一亲她的眼泪,说宝贝真乖,而后抱她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