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也近不得,远也无用,而她的那把匕首只要一靠近他的某个部位便被密密麻麻的针刺弹回来。
“刺金之影好长时间没来了吧?简直全方位碾压。”
“看得好没劲,我来捡尸体能不能别躲了,正面硬刚啊!”
“你刚来的?我来捡尸体的异能是治愈,她要怎么硬刚?”
“我去!牛逼,治愈系异能人也敢来打、黑赛!”
“我怎么感觉刺金之影在遛狗呢?”
被当成狗的赖郁已经被扎成了筛子,浑身都是冒血的针眼,她舍不得给自己放治愈,气喘吁吁地躲避,除非她能一举将他石化,否则也是输。
要不,干脆投降算了,少受点罪?
“你敢走神?”
暴怒的刺金之影大开大合冲到赖郁面前,无数尖针汇为一股扎入她的瞳孔,赖郁立刻双手握拳,叠于额尖,意念催动之下,那些尖刺瞬间变成石粉扬去。
“我去,没看错吧?又是一个双异能?”
“石化吗?”
“应该是石化,有点儿意思。”
“可惜了,她对上的是刺金之影。”
台上的刺金之影也很意外,他只是停顿了一瞬,无数尖刺再一次汇成一个盾牌,从盾牌中心位置窜出一道黑影,猛地穿过赖郁的肩膀。
一阵刺痛传来,甚至还有强烈的灼烧感,疼得她呲牙咧嘴,“认输,我认输,裁判我输了,我打不过他!”
她也不管身后的刺金之影和再次茫然的裁判,赶紧捂住肩膀跳下擂台。
在她的右侧肩膀上有一团绿得发黑的汁液,“滋滋”地冒着泡,正以极快的速度腐蚀她的血肉。
赖郁下意识先判断了伤级:二级伤,估摸着再让毒液烧个五六分钟才会变成三级伤。
就这么站着三四秒后,她一愣,茫然地问自己:“呃,有没有一种可能,区区一个指标,其实没有我的命重要呢?”
“草,废话,当然没有!”反应过来的她赶紧给自己施展治愈。
一通流程下来,她一边暗骂刺金之影是只毒刺猬,一边在就诊记录手册里开心地写上“赖心”两个字。
随后,赖郁再一次端着盘子走到食物区,一边吃饭一边思索刚刚刺金之影的第二异能到底是什么。
难得见到双异能的人,她有心想打探打探,谁知那人打了一场就走了。
接下来,她又匹配了两局比赛。
碰到一个雨电和一个雾花海,前者极善攻击,后者极善迷幻,赖郁从没有见识过这两种异能,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光荣地喊出:“我认输。”
“啧,胜率为零。”她还没放弃,又想匹配一局比赛。谁知网页提醒她连输五局将被驱逐出旺财超市,赖郁才老老实实去捡尸体。
这一捡就捡到了傍晚,期间只要精神力面临耗尽,她就到食物区像饕餮一样从头吃到尾,再到水晶灯下照照,如此循环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