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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荒谬,滑稽!”秦朗气得词穷,脱口而出:“有那种封建奇葩爹,傻子才会接受安排吧!”
“儿子,注意礼貌。”
韩燕作为独生女,很是反感,“男女平等,女儿也是传后人!新时代了,二十一世纪,居然还搞包办婚姻?而且荔荔未成年,她爸的思想太落伍。”
吴英欲言又止,尤坤不以为然道:“地方风俗不一样嘛,您生长在大都市,不了解我们山区穷县城,女孩18岁结婚挺常见的,年龄拖大了难找对象。”
艾伯父奇葩,房东也愚昧。
秦朗放弃对牛弹琴,忽想起一事,急切问:“你们搜后山时,去那间木屋找了没?”
“哟?”尤坤一愣,旋即眯起眼睛,盯着少年,发出怪叫声:
“哈,哈哈,喔唷~”
秦朗追问:“问您呐,快说!去梨园里的小木屋找过没?”
“艾家后山,私人梨园,是被铁丝网围起来的,上了锁。”尤坤饶有兴趣,意味深长,质疑问:“你一个外人,为什么知道山上有间木屋?”
秦朗语塞,一时间答不上来。
“两个孩子聊天时,荔荔告诉的呗。”韩燕想当然道。
“不可能!”尤坤断然否定,“艾瘸子立下的家规,禁止女儿上后山。几十年前,艾家不少‘精彩故事’,现在没人谈论,不是大家忘记了,而是被艾瘸子威胁警告过,谁也不敢提。”
秦朗担忧懊恼,坦率承认道:“怪我,怂恿了她。昨天我闷得慌,心血来潮想爬山,看见艾家后山不高,就怂恿她一起去转了转,参观过木屋。”
“What?!”韩燕不敢置信,倏然扭头,震惊瞪视儿子。
吴英唯恐雇主责怪,耳语说:“呃,当时我在厨房,发现了小朗出门,特意问了,他说是在骑行锻炼身体。”
“啧,你小子,蛮大胆。”
暮色下,尤坤眼神幽暗,上下打量少年,吓唬道:“我们初步断定,娣娣是在后山失踪的,这件事,或许你得担干系。假如不是你怂恿带领过,女孩应该不敢单独爬山。”
秦朗深呼吸,白了脸,不是畏惧担责,而是害怕她出意外,低声忏悔说:“确实,我有错……”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气死妈妈?!”
韩燕回神,愤怒扶了扶眼镜,重重拍打儿子胳膊,严厉斥责:“你想爬山玩,哪座山不行?竟然跑去怂恿荔荔——这附近,众所周知,老艾把女儿管得严,别人都保持距离,不敢招惹,你倒‘勇气可嘉’,竟敢瞒着我,偷偷闯进艾家的‘禁区’,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真不懂事!”
作为母亲与教师,她得知儿子可能与邻居女儿失踪一事有关系,又急又气,罕见地动了手。
秦朗直直站着,不闪不避。
“别打,别打了。”保姆劝阻宽慰,“是老艾把女儿打跑了,跟小朗没关系。”
“哦唷,万一被艾瘸子听见,铁定不给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