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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她还没发现。
“我……”月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她哽着嗓子,满眼惊惧。
桑晚长腿一迈,坐到床头的位置,与月白対视,她玩味的扫了一眼电脑屏幕,轻声:“怎么不等学姐出来一起看?”
“……”月白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还要再看一段吗?”桑晚含笑的声音一如往昔,就像是在说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可听在月白耳中,却像是惊雷般,炸的她耳膜生疼。
“还是说,你已经学会了?”桑晚指腹按住月白手腕,力度点点加大,将人扯入怀中。
她挑起月白的下巴,微微起身将电脑合上,卧室内最后一点光亮被彻底隐埋,只有微弱的月光自窗户渗进。
“嗯?”桑晚头歪向一侧,好奇的眸子扫过月白的瞳孔,慢慢下移。
手指顺着脊背向上,点在唇上。
“要学姐教你吗?”气音混合热量打在耳尖。
呼吸交。缠。
月白脑子“嗡”的一声炸开,无数碎片散落,击碎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几乎是本能的,她双臂一推,唇齿落下。
黑色睡衣被胡乱扔下,扣子蹦坏。
细密的吻纷踏而来。
“学姐,我给你画个苹果。”月白扬起脸,眸子亮晶晶的,唇边浸着点点水渍。
一笔完全落下时,桑晚自嘲的勾起了唇:桑晚啊桑晚,你究竟是有多害怕,才会用这个方法把人留在身边。
月白浑然不察。
笔尖在画面上尽情涂抹,苹果的暗部被先一步压下,苹果窝被一同带过,灰色紧跟其后,大块面的铺过,颜色不同,用的力度亦是不尽相同。
最后再是提亮,这一步最难,要将绘制的苹果型收好,还要兼顾苹果窝的塑造。
前奏把控的差不多了。月白开始绘制果窝。
一笔笔,一遍遍,月白不厌其烦的深入刻画,笔尖一次次落入果窝。积攒的颜料太多,每一次刻画,都会掀起里面的水渍。
笔尖一次次沾水,一次次未能擦干,来来回回。
苹果发出稀碎的声音。
“学姐……”不知过了多久,月白手酸涩无比,她茫然的流出泪水,一遍遍的喊桑晚。
她第一次觉得画画如此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