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挂着和煦的笑容,她不急不缓的抿了口茶润喉:“桑晚没告诉你她小时候的事吧。”
月白静静的看着她,不回答。
秦言笑:“也是,她怎么可能会告诉你,那些事,一旦被你知道,你们的关系应该会画上一个句号。”
月白目光沉沉。
“您到底想说什么?”月白握着茶杯的指节用力,指腹泛起一圈白色。
“桑晚小时候差点害死过一个人,你知道吗?”秦言一字一顿,丹凤眼牢牢的锁在月白面目上,时刻观察她的表情。
“你说什么?”月白眼睛睁大。
“看来是不知道了。”秦言见她这幅模样,当即就叹了口气,语气随之低落,“我本来也是不想和你说的,可觉得你毕竟是个女孩子。现在桑晚或许会因为一时新鲜收敛暴虐的性子,可日后总有一天会暴露出来。”
“到那时,你后悔也来不及。阿姨并不反对两个女孩子在一起,只是,凡事都会想清楚。你是否真的了解桑晚,又是否真的能保证以后的几十年,桑晚非你不可?”
秦言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
她停下来,等待对面人接话。
月白眼里并无明显情绪变化,秦言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秦阿姨思虑周全。”月白轻笑,拇指围着杯身边缘转动,指腹浸润了些许水渍。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手机,屏幕上什么消息也没有。桑晚还没醒。
“自然,我毕竟算是小晚的继母,也希望陪伴她一生的人能够不在乎她过往的一切。”秦言活脱脱一幅为子女考虑的态度。
月白心里嗤笑,她抿了抿茶:“阿姨说的对,所以,您说的学姐差点害死人是什么意思呢?”
秦言沉默片刻,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月白看的好笑。真当她什么都不懂吗?在这扮演慈母。
“哎。”秦言重重叹气,“小晚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卧病在床了,自小缺乏母爱,难免出长歪。她爸爸平日里忙于生意,无暇照顾她。”
“然后呢?”月白问。
“以至于小晚小时候,学会了很多不良嗜好,打架,欺负同学,无数次被叫家长。那时候的她不过十岁。”秦言语气缓慢。
月白捏着茶杯的手缓缓握紧,强忍着想走的冲动,她眸子冷了许多,半敛余光:“小孩叛逆,可以理解。”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直到后来,小晚竟然将一个女孩子推到河里,若不是周围有人,那女孩恐怕就……”秦言故意止住话头,里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月白舌尖抵住上颚,她保持冷静:“所以您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秦言皱眉:“小晚那么小,就做出这种事情,我实在是害怕,她哪一天……”
“学姐当时怎么说?”月白打断她的话,她只关心当时桑晚说了什么。
秦言被打断,愣了下,慢半拍才接着道:“小晚自然是不承认的,可那女孩醒了之后,明确指出是小晚推的她。当时河边就她们两个,那个女孩子跟小晚关系也不错,没有必要说谎。”
“为什么呢?”月白冷笑,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她直直的望着秦言,语气平和,“为什么你就那么确定那个女孩子没有说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