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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云的问题,是这风的问题。”娜娜看着外面的树被吹得东摇西摆的,风却还源源不断地从一个方向往另一个方向一直吹,连带着落下来的雨滴都被吹得到处乱飞。
“这风有什么问题?不过的确很少见到过这么大的风。”刘其伸手感觉了一下这风。
不会是台风要来了吧,娜娜心里想,她曾经在沿海地区经历过台风,最严重的一次是整个城市的树基本全部拦腰折断,损失非常惨重。
“希望不会是台风。”娜娜说,想了下觉得还是不稳妥,觉得还是检查下房屋的状态,加固下门窗好点。
于是,娜娜和刘其戴着帽子把屋前屋后的水渠全部清理了一边,把枯叶树枝啥的都丢掉了。院子里的东西全都收到了屋子里面去。连鸡笼她也拿到了一楼里面去,还有院子里的辣椒苗,她还用棍子固定好了,免得被风吹断了。
后来刘其还去张叔家让他们今晚留意点,门窗要关好,这风有点诡异。
等到天完全黑掉之后,风便刮得更大了,能听到风吹得呜呜的声音,还把不知道哪家的门窗吹得哐哐响。
温润听到竟然不害怕,早早就洗完澡,在床上跳来跳去。
娜娜和刘其用竹子将窗户和屋顶的门重新又钉了一遍,这才回到睡觉。
这一晚上,大风越到凌晨越肆虐得厉害,夹着大雨扑打着房子,发出啪啪的声音,风声犹如某种大型动物的吼叫声一般,一轮又一轮在村子上空呼啸而过。
娜娜一会醒,一会发梦,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大自然的威力,她担心这座老旧的房子不知道能不能抵挡住这台风的袭击,一会又在想,张叔那头不知道怎样了。
结果,不知道到几点的时候,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倒塌了的声音。娜娜吓得心里一跳,赶紧起床去看,遇到了刘其,说刚听到声音,不知道是哪里倒塌了?
刘其说是院墙塌了一个角,他们走到二楼客厅往下看,就看到大风大雨下,院子的右侧墙角已经倒塌了,其他的暂时还好。
这风雨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终于,等第二天天还没亮,大风就消停了很多,雨也只有小雨了,估计这台风是已经过境了。
娜娜松了一口气,天才刚微微亮,就起床去看查看院墙的情况。
刚好在楼下遇到了刘其,倒塌的这个院墙要重新切好才行,他们去外面看了下,发现山上的树被风吹断了不少,大部分都是拦腰吹断的。
周围低矮的树木也被吹断不少,地上到处都是残枝剩叶,门前的小溪都是满溢的浑水。
村子里倒塌的房屋院墙不少,毕竟都没有维护过,年久失修的多,娜娜他们来到张叔家,他们家还好,两边都是很近的房子,帮忙挡了不少风,除了一扇玻璃被树枝砸破之外,没有其他损失。
大家都互相了解了下情况,娜娜就先回去了,温润还在家里睡着,等下醒来看不到人又要闹。
等到中午的时候风和雨都停了,娜娜和刘其将院墙倒塌的砖头捡了出来,不能用得就丢掉了,没坏的就先留着,这里缺了一个口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现在没有水泥,只能先把砖头垒上去,也能防止其他东西进来。
张叔的窗户已经用竹片木片钉了回去。下午的时候,他们一起去田里面看了下,番薯还好,因为本来就在地上,没有太大的影响,水沟里的水放掉就行了,土豆倒是吹断了不少,很可惜,他们把断的枝丫剪掉,看他们自己会不会重新长出来。
北面的竹林倒了一大片,简直惨不忍睹。
豆角也是,原来搭好的架子全塌了,他们给重新搭了回去。有一些连头都拔起的那些就把豆子摘了,重新种了回去。
当天晚饭后,张叔过来说,他想去他朋友家看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不知道这次台风有没有吹到他们那边,有没有受到损失?
“他们住在哪里啊?”娜娜问,她还没听他说过有什么朋友呢。
“他们住在往高乐城的另外一条岔路那,骑车也要大半天。”张叔说。
既然这样,那大家就决定一起去,有什么事也能照应一下。
温润听到要出远门,很开心,他对于小时候被变异老鼠咬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只觉得能去没去过的地方,特别地兴奋。
第二天一早,大家便出发了,野母鸡也给带上了,总要带点见面礼,还有蒲草编织的垫子篮子,茶籽也给他们拿了一袋。张叔则拿上了一罐猪肉。
雨后的天气还是挺凉快的,温润就像出来春游的小朋友一样,开心地坐在三轮车的后面,背着小背篓,里面放着他的水杯和番薯,隔一会就要问:“娜娜,哇哇没?”
娜娜每次都回到:“就快到了,还要等一会哦。”
一开始的路和他们去高乐市的路是一样的,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有一条分叉路通向另外一个地方。
而且这个台风的范围太大了,这边的树也被吹倒了很多,有一些被吹倒了在路上,于是娜娜他们还要下来砍木头清理道路才能走。
直到中午的时候,他们经过了一个荷花塘。
很大片的荷花塘,当时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景区,路边还有一块牌匾,但是已经破破烂烂,字都看不清楚了。
可惜荷花全都被风雨打掉了,如果是暴风前,估计还挺好看的,现在只能看到满池的残花。娜娜摘了几朵还算好的莲蓬给温润,莲蓬还没长大,但是形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