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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天下第一美人大约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被魔尊随便一撩拨,居然就动了心,然后往自己师门寄了一张轻飘飘的信说自己不想继续修道了,打算嫁人,之后便跟着魔尊来到了魔界。
大渣男喜新厌旧,没两天就厌倦了林雁一,但又甩不掉,这才将人安置在了魔界下属三阁之一的泣露阁之中。而任渠椋一直在外除魔扶道,等他回到琨玉山见到那封信的时候,林雁一已经被弃置在泣露阁了。
任渠椋见了信,大为愤怒,不相信自己的徒弟居然会和魔尊这样的人搅合在一起,于是才前往魔界找魔尊的麻烦。
如今什么都没做的顾凌宇莫名受到被害人长辈的质问,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回答,半晌才诚恳地认错:“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对,但是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我发现我们两的性格不太合适,所以……你还是把她带回去吧!”
原以为任渠椋会因为他这种负心言论生气,为自己的徒弟讨一个公道,却没想他只是冷哼一声,而后道:“魔修果然是不可信!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林雁一既然选择了你,就该承受一切后果。我去找她,不过是确认她的安危,并无其他。若她执意要留在魔界,那也是她的事情。”
顾凌宇暗暗松了一口气。
眼下看来,原主那些莫名其妙的烂桃花,任渠椋这一朵算是躲过去了。接下来只需要帮林雁一一个忙,然后再让任渠椋把林雁一带走,那他需要应付的应当就只剩下泓兴派掌门桂江雨了。
按说以魔尊的修为也是不需要睡眠的,但顾凌宇空有一身修为,仍然保存了从前的生活习惯。子时已经过去很久,他一边在床上打滚儿,一边和任渠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多时便把自己说得睡了过去。
直到床上再没有什么声音传出,任渠椋才重要僵着身子转了过去,看了顾凌宇一眼。
魔修不仅不可信,还睡没睡相。
任渠椋一边念着清心咒,一边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不可以和一个魔修有什么牵扯,何况这还是一个和自己弟子有一段孽缘的魔修。
可心理建设了许久,最终清琼仙尊还是叹了一口气,熄了烛火走到床前,帮顾凌宇盖好了被子。
任渠椋刚刚把顾凌宇摆好,便感受到了一股灵力波动。
他抬头透过窗户望向外面漆黑的夜色——方才他感受到的,是他设在高栾镇之外的结界。
那结界只会对修真者有反应。结界有灵力波动,那便说明有修士进入或是离开了高栾镇。
可按理说,这个镇子上根本就没有修真者。
左右今夜也是不能睡觉的,任渠椋便干脆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客栈,在客栈外设下一层结界之后,循着灵力波动的方向追了过去。
次日。
顾凌宇起床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雁桢轻隐等人自是不会等他,早早便出发,带着那些鬼皿回了琨玉山。可他起来的时候,居然也没瞧见任渠椋的身影。
“小哥!”顾凌宇叫住了小二问道,“你看见昨日和我在一起的那位仙君了么?个子高高,不爱说话,老是冷着一张脸的那个。”
小二奇道:“我知道那位仙君,这么多仙君里面,就他最好看嘛!他不和你在一块儿吗?今早其他仙君们出门的时候我就没见着他,还当他还没起呢!”
闻言,顾凌宇皱起了眉头:“你确定没看错么?今早那么多人离开,或许他也在其中,你没看到呢?”
小二却很是确定:“我绝对没看错!那位仙君今天之内就是没下过楼!若是旁人我或许记不得,但是那位仙君那么好看,那么……反正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他要是下了楼,我绝对能记得!”
所以任渠椋是在今早之前就不在客栈了?他是自己离开的客栈么?什么急事非要大半夜去处理?
这边两个幕后黑手都还没揪出来呢!他可千万别出了什么事啊!
小二见顾凌宇神色严肃,大概也嗅到了那么一丝紧张的气息,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其实我一直想问来着,咱们这镇子地方小,成年累月也见不上什么生人,可是这次居然这次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仙君,是不是我们镇上出什么事了啊?大家可都在议论呢!还有还有,静缘寺的那几个僧人好像突然不见了,是不是……”
“不是,没什么大事!”顾凌宇打断了小二的话,瞎掰胡扯道:“就是那位仙君丢了个宝贝,想找一找,就找到你们这儿了。刚好你们那个静缘寺里的有个小和尚看着眼熟,好像是拜访过那位仙君的,所以我们就把他们带回去问一问。没别的意思,问清楚了如果东西不是他们拿的,那自然会放他们回来。”
事情的真相是不能给这些普通老百姓说的。容易引起了恐慌不说,万一逼急了藏在幕后的那个人,镇民们也难以太平。
三言两语安抚过了小二,顾凌宇正打算去找任渠椋,抬头却见了任渠椋一身白衣,依旧挂着那一张冷冷清清的脸走进了客栈。
顾凌宇不由松了一口气。
见了任渠椋,小二也道:“仙君回来了!这位仙君正到处找您呢!”
任渠椋径自走到顾凌宇面前,扫一眼略显空旷的客栈,问道:“都走了?”
“嗯!”顾凌宇点点头,“你去哪儿了?”
任渠椋神色严肃:“上楼说。”
关上了房间的门,顾凌宇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为什么大半夜突然出去?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