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拿的史书较为真实,大胆,也更令人胆颤作呕。
战争时期,女人不止是传宗接代的物种,更是预备粮,是简易的流通货币,所以才会损失惨重,以致于男女比例失衡严重,达到有断袖之癖的习俗。
史书上有很多字她都不认识,还是借助外力,让识字的奴才们,给她读出来,这才明了这种情况的真实性。
而且,因为灵魂不是此番世界产物,光凭原主的记忆,她对语言方面也有很大的问题。
若非日复一日从原主记忆里挖掘知识点,和随时跟奴才们交流,解析每一句话的意思,这才让她勉强有了解此方世界的资本。
熬到天明,打着哈欠困觉的小喜子这才上前劝说:“娘娘天亮了,您要不先用早膳,然后去歇息一会?”
“您要是对史书感兴趣,以后有的是时间研究,不急于一时,长时间不歇息,容易熬坏身子。”
听见这话,水淼淼眨了眨眼,缓缓因熬夜而泛酸的眼睛,抬眼见近身伺候的奴才们,眼皮子底下一片乌青,也没在坚持:“昨日当值的,每人赏二两银子。”
“伺候本宫洗漱,等会派人去给禧贵人说一声,本宫今日身子不适,改日再请她过来品茶。”
昨日的邀请,今日她这疲倦的身体,肯定是撑不住了,索性把邀请时间往后挪。
叫人去通知一声,以免禧贵人白跑一趟。
“嗻。”
“谢娘娘赏。”
一听有赏赐,困觉的奴才们,耷拉的眼皮子瞬间撑大,神采奕奕,忙活着伺候她洗漱用膳。
在她睡觉期间,仲景雲下了朝便直奔云祥宫,窝在水淼淼房间门口假寐的小喜子,听见动静后,立即惊醒。
见到来者后,顿时慌里慌张跪地磕头:“奴……”
“嘘~”
仲景雲见小喜子磕头和说话的音量有点大,担心惊扰到里面熟睡的水淼淼,立即打断。
被打断声后,小喜子轻轻对其磕头,挪跪到一旁候着。
仲景雲自己凑上前,趴在窗户上看,幸好糊窗的纸薄如蝉翼,能看见里面的景象。
可惜,水淼淼睡觉喜欢落下床幔,阻挡了外面的阳光和视线,仲景雲有些失望收回目光。
扭头对跪在一旁静候的小喜子吩咐:“今后,皇后要是熬夜的话,记得多提点些,你们这帮做奴才的,怎么连伺候主子都不尽心?”
“长此以往,皇后熬坏了身子该如何是好?”
“奴才该死,今后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好主子。”
这话,过于严重,吓得小喜子肝胆欲裂,赶紧虚虚磕一个脑袋,压低嗓音表明态度。
不过话又说回来,霸道的皇上,和性格执拗倔强的皇后娘娘,属实般配。
“别说朕来过云祥宫,去请将太医和习太医过来候着,等皇后醒来,让他们给皇后诊个平安脉。”
“若是需要什么补品,派人到晋华宫来拿。”
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这帮奴才确实该换了。
“嗻,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眼皮子都快撑不起来的小喜子,只能拖着沉重的身子,疲倦的灵魂,直奔太医院请人。
皇上吩咐,他作为一个总管太监,哪敢把这等要事交给旁人去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