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半个月就到仲景雲生辰,自己从来没有担任过如此重的担子,一时之间,也有点慌了,毕竟这可是有文武百官和诰命夫人参加。
任何一处细节都不能出错,不然,丢脸的可不止自己一个人,还有整个皇室成员,水氏一族。
后果极其严重。
找不到有效办法的水淼淼,只能求助仲景雲,把人请过来商议:“再过半个月,便是皇上生辰,您也知道臣妾的情况。”
“从前,臣妾从未参加过如此盛大的宴会,更别说是自己主持了,臣妾愚钝,还请皇上指点迷津。”
她也是急得走投无路,只能求助仲景雲。
这种事情在自己没有办法的时候,最好别越过仲景雲,自己找后宫嫔妃商量拿主意,以免正主不乐意。
而仲景雲还是一个心眼比针眼小,乐于脑补的脑补帝,稍有不对劲,立即发癫。
见水淼淼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生辰,并开始火上眉梢,求助无门,只能找到自己跟前来,仲景雲一阵暗爽。
慢悠悠嘬口茶,落杯,腔调略带不满,蹙眉问道:“眼看就要到朕的生辰,皇后竟然此时才开始着急,莫不是,非得迫在眉睫的时候,才舍得出声求助?”
“亦或者,皇后想要让天下人看朕的笑话?让文武百官知道朕有一个难担大任的皇后?”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种死德行。
水淼淼已经习惯仲景雲时不时抽风,雷声大雨点小的死德行。
从容起身,双膝跪地:“臣妾该死,请皇上责罚!”
【是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就怪我那四面漏风,顶不遮雨的家。】
【从小就饱一顿饥一顿,重病的爸,懦弱的妈,伤残的哥,无助的我。】
【没什么本事,就捞别人剩饭速度快了点,能养活一大家子,难登大雅之堂,若不是……】
戏还没唱完,就被仲景雲难堪的咳嗽声打断,若水淼淼此时抬头看去,定能看见对方眸中流露出的心疼和懊悔。
他此言并非本意,他就是经常性,词不达意,皇后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性子才……
她不是朕的皇后,皇后没有这般凄惨的身世,皇后从小锦衣玉食,不食人间烟火,行走间,无不是奴仆搀扶。
学的也是管家之道,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此水淼淼彼水淼淼,她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对方连温饱都成问题,怎会对这种持家之道,和社交礼仪精通熟络呢?
都怪自己这伤人的嘴,明知对方不是皇后,却仍旧下意识认为她是皇后,且用皇后的高要求,去要求她。
说来,他还是没能真正区分她和皇后之间的差别,不够爱,不够在意,便是如此。
仲景雲伸手把人拉起来,而后迅速收回手:“此事,朕会交给庆嫔去办,你从旁协助,明面上,你才是拿主意的人。”
眼下后宫之中,嫔妃虽多,可一宫主位的,也就几个,兰妃敏妃算俩,加庆嫔算三,水淼淼不算在其中。
而,此时兰妃和敏妃都怀有身孕,这种操劳的事情,不宜沾手,以免多思伤身。
水淼淼显然也是想到这个问题,落座后,对仲景雲提议道:“后宫许久未经喜事了,皇上何不如来个三喜临门。”
“一喜,祝贺皇上寿辰,二喜,后宫嫔妃怀有身孕的妹妹们众多,喜添丁,三喜,受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