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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小鸟发出涕零般的啼叫。
男人哼笑了下,吹出一声婉转的哨。
像在回应,又像逗弄。
抻开腿坐在栏杆上,他扫了把额前的头发,不紧不慢地系起衬衫扣。
秋月望着男人拂动的衣摆,眼睫颤了下。
他在家,居然还有这样松弛恣意的一面。
胸口跳动的节拍忽然快了半拍。
毫无预兆的,前所未有的。
——即便在他提出结婚的那个时刻,她的心跳,也没有紊乱过。
秋月迈开步走过去:“不是说有事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梁弈的动作僵了一下,又或者,有好几秒。
他声音很低:“已经来迟了。”
秋月走到他身边,看树上的鸟巢:“你父亲什么时候到啊”
梁弈轻飘飘:“不清楚。”
往回收的视线顿住,秋月拧了下眉。
头顶落下男人的气音笑:“生气了”
……自然。
先是怠慢,再被敷衍。
换谁都会有情绪。
然而恼意之下,秋月的心潮竟然泛起一丝别样涟漪:
或许是因为,他平时从不会用这种调笑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又或者,是他察觉到了她不算外露的情绪。
目光微动,秋月慢慢抬起眼睛。
对上男人深邃的眼。
他也在看她:“那不见他们了,好不好”
又来了。
这种一脚踩空的心跳感。
隔着二十多厘米的身高差,男人的目光好像一张网,轻易将她笼罩,围剿。
秋月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褫夺。
“那……做什么”
梁弈看着她一时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