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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梁弈坐起来接过水杯。
“谢谢。”
秋月想再去拿条毛巾,谁知刚扭身,手腕就被握住了。
她后背一僵,顿了两秒,才转过头来。
梁弈将水杯放到角桌上,缓慢抬眸看她。
他明明在抬头看她,但黑沉沉的眼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坐。”
“……”
扶手椅是单人的,最近的沙发离秋月还有二米远。
男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秋月往梁弈身前靠了一步,僵硬地坐到他腿上。
后腰随即被一只大手箍住,牵引着她,离他更近。
近到她能闻见他胸前的酒精味,却看不清镜片后的眼。
“要关灯么”梁弈在她耳边很低声。
秋月咽了下晦涩的嗓,没有回答。
男人将她的无声领做默认。
啪的一声轻响,他们头顶灯光骤灭。
却不是什么都看不见。
整面墙的落地窗将月色扑洒在他们身上,也将梁弈的黑眸浸润。
——比夜还要深。
秋月心跳如鼓。
因为男人幽深的目光正从她脸上寸寸下移。
他的手又顺沿她腰身慢慢往上。
动作与视线同时停留在领口。
——他送给她的项链上。
“我第一眼看见就知道。”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嗓音却越来越低,“它在你身上会很好看……”
梁弈的唇片印在吊坠旁边的锁骨上时,秋月发出一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惊叫。
热的。
这样冷心冷情的男人,嘴唇居然是炽热的。
像被烫到一般,秋月狠狠哆嗦了一下,单薄的肩头瑟缩后撤。
——无法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