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瞬间又羞又怒,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爆炸。
他这是笃定我对他情根深种……
可我偏偏还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我确实没法抗拒他,虽然已经决定离开,但内心深处,我还是没法嫉恨他。
我只好紧闭上嘴唇,什么也不说,假装没听见他的话。
他也没再逗我,沉默下来,不过他一直抓着我的手。
我挣不开,只能随他去。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我和周勋之前住的别墅。
他竟然把龚珊关在这里?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周勋像是看出我的想法,解释道:“这里比较安全,之前监视我们的人已经撤走了。”
原来是这样。
我跟他进了别墅的地下室,龚珊就被关在这里。
见到我和周勋,龚珊脸上露出惊恐神色。
她四肢被绑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没法动弹,只有那双眼睛在飞速转动,估计是在想着对策。
周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道:“你想怎么处置她,都随你。”
我注意到龚珊的脸色越发惨白。
她突然连人带椅子扑倒在我跟前,嘴里喊道:“念念,我对不起你,你饶了我吧……”
我皱起眉,对她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层。
她能随时随地给人下跪,可一旦她得势,绝对会把人往死里踩。
这种人最可怕,似乎没有尊严,没有喜怒,只有利益,唯利是图到了极点。
可能是见我不做声,龚珊又咚咚地给我磕了两个响头,痛哭流涕道:“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窍,我不该害你……求你饶了我吧……”
这种话我已经听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反正每次抓到她,她就求饶不止,却屡次不改。
如果她是能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人,当初就不会恩将仇报,爬上苏石岩的床,害得我母亲跳楼,弄得我家破人亡。
所以我根本就不信她的忏悔和眼泪。
我冷笑道:“你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你觉得我能绕过你?”
她表情一顿,哭得更撕心裂肺。
我道:“不过你也不是没有机会。”
龚珊蓦地抬起头来,灼灼地盯着我:“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微微挑眉,道:“是吗?那你告诉我,早上的事,到底是谁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