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到,祁希予偏头看了一眼伏黎,口气欠欠的:“没办法,我家的不让。”
起哄声变成了土拨鼠尖叫,学姐夸张地捂起嘴。
伏黎只觉得天昏地暗,地砖像是棉花做的,踩在上面,虚软无力。
醉酒不能见风。
祁希予把外套脱下来,伏黎一点都不安分,抗拒穿衣服,嘴里嘟囔着,“我不冷。”
“不冷也要穿,吹了风很难受,会吐。”祁希予捺着性子解释。
伏黎脑袋摇成拨浪鼓,说什么也不穿。
祁希予那她没办法,只好半蹲下来,“我背你,给我把你的小脑袋藏好。”
伏黎觉得自己好累好累,一点也不想动,这下正合她意。
双手环住他脖子,脚一蹬。
祁希予顺势抓住两条纤细小腿。
“能不能别晃啊……”
伏黎趴在他肩头,对着他耳朵吹气。
祁希予眸色沉了沉,头微微偏向另外一边,温热的呼吸扑在脖颈,肌肤顿感酥麻。
步子迈得很稳,背后的人似乎睡着了,脑门紧紧地贴在后脖子上。
祁希予托着她腿往上颠了颠。
银色的月光,摇曳的树枝,路灯将重叠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这一刻,祁希予觉得,心中空落落的黑洞,仿佛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补上了。
身后的人动了一动,发出一声娇哼。
祁希予回头看了一眼,她睡得正香。
“喝酒就算了,还不让我去。”
“什么意思?是不是看见别的帅哥就想把我踹了?呵,他们有我帅么。”
顿了顿,停住脚。
偏头看去:“到底什么时候能给我个名分?喂——说话。”
她眼皮上闪着细碎的光。
“还化妆了?”
祁希予气结,一字一顿地叫她名字:“伏、岁、岁”
伏黎做了个梦,梦很酸涩,背景也嘈杂。
“别吵,闭嘴。”
鼻音重,黏糊糊地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