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他对苏景笙太过分了点,平时他和小白菜斗嘴,我什么时候管过?可是他动手就不太好了。”沈弦乐往胳膊上涂着身体乳,叹息着说道。
陆宴辞也按了一点身体乳在手心,然后揉开,帮她一起涂,嘴上附和道,“我也觉得过分了,让他好好跪一会儿,给他个教训!”
沈弦乐沉默了片刻,叹道,“算了,告诫他一番就好了,让他回去吧。”他们谁受委屈,她也舍不得重罚。
她是心疼苏景笙,但也心疼季澜舟。
陆宴辞微微弯唇,“乐儿就是心软不是,跪几个时辰对季澜舟来说,不痛不痒的,这么快就让他回去了,罚的太轻了。”
“也不知道是谁心软,谁刚才一进来就替他说好话的?”沈弦乐瞧着陆宴辞那副口是心非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你这般上纲上线的,到底是想帮他,还是要公报私仇啊?”
陆宴辞低低一笑,精致的眉眼甚是好看,“我这不是怕你气没消透吗。”
“那我去洗漱了,顺便让他回去。”
“嗯,去吧。”沈弦乐对着镜子整理脸上的面膜,漫不经心的回道。
陆宴辞起身离开了卧室。
出了门,他就看到在廊下跪搓衣板的季澜舟,他闲庭信步的走过去,在他眼巴巴的目光下,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乐儿不生气了,不过她让我告诫你,以后不许再打苏景笙了。”
“好,我知道了。”季澜舟低低的应了一声,站起身抱着搓衣板回房了。
陆宴辞去他的房里拿了套干净的寝衣去净房洗漱。
夜晚,昏暗的房间内,能隐隐约约看到大床上纠缠的身影,沈弦乐趴在枕头上,面色潮红的哼哼,“阿辞…累…”
陆宴辞呼吸微重,动作轻柔的伏在她的背上,“马上就好,就一次…”
“……你快点…”
床幔摇曳了一阵子便停歇了,屋内渐渐安静了下来。
沈府这边大家都歇下了,可颛孙家此时一片灯火通明,女奴们在主院进进出出的忙碌,屋里坐了一屋子的主子。
老太太自从将军府回来后,便突然晕倒了。
“太医,我母亲的身子如何了?”颛孙皖宜见太医从内室出来,急忙上前问道。
屋里其他大大小小的主子,也都围了上来。
太医叹口气摇了摇头,“老家主近段时间可是有头晕头痛,食欲不振,有时还恶心呕吐,或者视力也不及以前了的症状?”
颛孙皖宜立马看向一旁的女奴,她是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人,最是了解老太太的身体。
女奴听闻后连忙回道,“有,家主前几天还说她的嘴唇和半边身子麻木,有时候走路还不稳,还晕倒过一次。”
“母亲身体不适,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颛孙皖宜语气责备。
女奴立马跪在地上,“寿宴在即,是老家主不想看大夫,说是晦气,正逢…正逢那时候玉小姐央求着家主想法子替她要回将军府的亲事,老家主一直操心着这件事,所以才没有看大夫。”
太医沉声道,“老家主这是中风了,原本她就年事已高,适合放宽心态静养,不宜操劳优思。”
“又因没有及时就医,病情严重,只怕日后都只能瘫在床上,清醒的时候也少之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