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他是个洁癖。
出了电梯,时宴直接把她放在公寓门口,示意她开门。
林默伸手捂住密码锁,把脑袋凑上前去摁密码,整个人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时宴:“……”
防谁呢!
滴——
房门开了。
林默靠在门框上,仰头看向时宴。
“谢谢时医生送我回来。”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时宴淡淡地望着她。
“我家没茶。”
“是没茶,还是没良心?”
林默眼神迷茫:“啊?”
“没什么,回去吧。”
时宴无视她心里的小九九,没有进去,而是转身进了自己的公寓。
林默靠在门口,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
心里堵着一口闷闷的气。
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她扶着门框回去,一头扎进沙发里。
房间里一片寂静,墙上挂着红彤彤的“福”字,越对比,反差越明显。
过年了,钟雪也回家去了。
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
胃里灼烧一样,有不断翻滚的感觉。
林默闭上眼睛,企图把自己陷入黑暗里。
砰!
砰砰!
窗外,烟花四起。
十二点的钟声准时敲响。
新的一年到了。
林默睁开眼睛,望着漫天热闹纷繁的烟花,一颗心平平静静的。
原来,一个人过年是这种感觉。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