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伸手推开他,快速从床上下来。
空气里的暧昧迅速散去。
她的耳根还有些红,心跳还没稳下来。
林默调整好呼吸,整了整衣摆,转身去开门。
刚打开门,裴宿修长高挑的身影站在门口,漂亮的桃花眼里盛满了怒气。
“姓时的那狗东西是不是在这里,他又纠缠你了?”
林默直接问他:“宁姨的腿看好了吗?”
裴宿的眉蹙起来:“要定期针灸,最少半年,我还得每周去请那老头,麻烦得很,先别说这个,先说你的事,时宴那家伙在哪里,我今天要好好跟他掰扯掰扯。”
他抬脚就往客厅里走。
一道平仄的嗓音传出来:“换鞋,刚拖完地。”
裴宿的脚在半空中停了两秒,左右扫过去,根本没有拖鞋。
他直接脱了鞋,穿着白袜子踩进来。
大步走到时宴面前,两个男人相对立,视线在空中汇聚,谁也不让谁。
“时老板,什么意思啊你,抢人是吧?”
时宴神色平静,凝望着他:“她是你的人吗?”
“她更不是你的人,你支走钟雪,又支走我,让她除了你无依无靠,难道不是变相的算计她吗?”
裴宿炸毛,桃花眼瞪着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副没脸没皮的死德行。”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时宴眯了眯眼睛,毫不避讳的和他对视。
“裴公子说得头头是道,那你要不要猜猜看,为什么我用这么劣势的手段,默默依然会跟我走?”
“你嘚瑟什么,不就是仗着她还喜欢你吗?”
裴宿一根筋的脱口而出。
空气静止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几个人都怔在原地。
仿佛因为一层玻璃纸被捅破了,所有的心思都昭然若揭
林默的耳根红得加重,她移开目光,迅速回过神来。
“你们别吵了,这是我家。”她留下一句,“我还要工作,要吵出去吵。”
“你看你还维护他,你心里想跟他复婚是吗?”裴宿直白的问。
林默的呼吸滞了下,目光下意识落在时宴的身上。
他也看着她,眸色有些黑,有些深沉,还有一道看不懂的情绪。
她迅速扭头,声音不高不低:“我还有工作,没空给你们拉架,我先回房了。”
她说完,转身往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