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祁川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错,劳伦斯递给他的文件夹里装的就是徐小雪和一位某生男子接头的照片,骆祁川不知道劳伦斯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在执行这个任务的,更不知道劳伦斯是从哪个途径获得这张照片的,但无论从哪一点想,骆祁川都惊起来一身冷汗。看来面前的这个“笑面虎”一样的男人的确不好对付。
“骆军官,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怎么样,你喜欢吗?”劳伦斯慢条斯理的用手中的刀叉切牛排,好像刚才递给骆祁川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信息,但是骆祁川知道这个信息足以让整个军营爆炸。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骆祁川忍不住质问劳伦斯。
劳伦斯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我要做什么你以后就会知道了骆军官,这张照片我知道你需要,你拿去吧,毕竟我也很荣幸为这片土地做一些贡献。”劳伦斯又露出他的招牌笑容,骆祁川手上抓着文件夹微微颤抖。
是的,他的确很需要这份资料,这是事关徐小雪很直接的“罪证”,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往往这种看似馈赠的东西背后都明码标价,可能最后的结果骆祁川根本承受不来,但是骆祁川没有选择,他必须要把这份证据交到元帅手上。
“好,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未来如果没有特别过分的要求,我会满足你的愿望。”说完骆祁川一刻也不敢耽误,连饭都没有吃,直接离席去往军营了。
留下劳伦斯一个在餐桌上毫不在意的品尝着自己的午餐,骆祁川,未来我们慢慢玩。
骆祁川带着这份文件夹急忙跑到军营上报给元帅,果不其然,元帅也很震惊,他急忙接过文件查看,照片上徐小雪头戴黑色帽子和口罩,但是从衣着打扮上还是能看出来是她本人,她身旁的男人更加神秘,整个人隐秘在黑色帽衫下,但是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接头的信件,几乎可以是强有力的证明,证明徐小雪的确在和别人接触,只要查出这个男人的身份,还有等上面审核通过骆祁川刚刚提交的材料,那么这个任务很快就能结束了。
元帅拍了拍骆祁川的肩膀,示意他做的好,“小骆,这个照片对于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证据啊,你是怎么找到的?”
骆祁川想到餐厅里劳伦斯的脸,苦笑了一下:“换来的。”
元帅看出他有难言之隐,也没再打探什么,他马上出门叫来负责这个任务的士兵们,跟手下吩咐务必要把这个男人的资料找出来,查明他的来历信息!
“祁川,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边我帮你留意,一有情况我马上通知你。”元帅看着骆祁川的状态很不好,很是担心,便马上嘱咐骆祁川回家休息。
骆祁川自知自己的精神状态的确不太好,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跟元帅打了招呼就回家了。
骆祁川浑浑噩噩的走进家门,出乎意料的徐小雪竟然不在,但是这对骆祁川倒是个好消息,他终于能有一刻喘息之机,不用在时时刻刻的演戏套人话了。
他疲惫的倒在床上,脑海回想起劳伦斯对他说的话:“你能带给林明月什么?你自己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我可以带给她家庭,地位,财富。”“别再纠缠了。”
骆祁川拼命地甩了甩头,他不想承认劳伦斯的话,但是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能,他甚至觉得让林明月去国外对于林明月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发展。
骆祁川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双手那么无力,曾经承诺过给林明月一个圆满幸福的家庭骆祁川也没做到,自己的身份特殊职业特殊也并不能给林明月事业带来一丝一毫的助力反而倒是林明月因为自己获得了很多阻力,呵,这算什么,骆祁川你真的还有脸去纠缠林明月吗,她那么好的一个人凭什么必须在你的身边?不要太过自私了。
骆祁川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这些问题,他明明身体上分外疲惫,精神上也十分劳累,但是他就是睡不着,他无法顺利的入睡,他此时庆幸徐小雪不在家中,否则一定会被她看出自己的失态,自己已经没有精力去应付她的伎俩了。
或许劳伦斯的坚持才是正确的,这段时间里,骆祁川回望自己这段日子好像带给林明月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他已经数不清林明月在自己的面前流过多少次眼泪,而自己没有资格去帮她擦拭眼泪,每次攥紧的拳头打破不了僵住的局面也擦拭不了明月般的心上人。
跟她说清吧,让她有更好的发展,让她跟劳伦斯出国外吧,劳伦斯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是听嘎子说劳伦斯既然能三番五次的去找林明月,让她加入到自己的公司,那说明劳伦斯对明月也是器重的,应该不会欺负她骗她。但是要怎让才能让明月去国外呢?林明月虽然嘴上说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但是骆祁川知道,既然林明月还能做出把不让他入内的牌子挂在工厂外面就说明她没有真的放下。
骆祁川决定自己用激将法彻底断了林明月的念想,自己在完成任务后就自己浑浑噩噩的一个人孤独终老吧,这是他应该有的惩罚,他是应该这样受罚的,他不后悔,他愿意默默地在角落里看着林明月重新发光发热。
想通了的骆祁川第二天就联系上嘎子,他决定要把他的计划告诉嘎子,让嘎子帮他一起劝林明月。
“怎么了?祁川?”突然收到骆祁川的电话,嘎子还一愣,看来上次他跟骆祁川语重心长的说了那么多终于有点效果了,这块木头终于枯木逢春了。
“嘎子,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此时嘎子还不知道骆祁川要告诉他什么事情,他一口答应下来“放心,祁川,你是我好兄弟这是我嘎子认定的事,你有什么事放心说就好了,我就怕你不跟我讲,自己一个人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