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皎月怔在原地,袖子下的手心握紧。
序淮阳关上窗户,心里满意了几分。
刚刚窗户大开的样子,总让他有一种风要把谢皎月吹跑了的错觉。
他关上了窗户,又从窗户前绕到谢皎月身前。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谢皎月觉得眼前的男人靠她太近,近到她好像能感受他身上散发出的灼热。
她缓缓后退一步。
“世子爷若是无事,皎月先行告退。”
序淮阳觉得不太对,眼前的人为什么对他避如猛兽。
明明他们之间不是已经有肌肤之亲了吗?
“你有什么心事?”
“并无。”
谢皎月垂着眼不去看他
——她根本没有办法直视眼前这个夺走她清白的男人。
她只要一看见序淮阳,就会想起三年前的自己是怎样的下贱,是怎样的自作多情。
她以为只要她熬过了那天晚上,只要熬过去就好,可是她不仅失去了清白,还失去了相府的所有人。
对于谢皎月而言,每一次面对序淮阳都是面对曾经下贱不堪的自己。
序淮阳皱起眉头,“谢皎月,你三年前来找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谢皎月眼睫毛轻颤,身子绷得很紧,她看向站在一旁的知秋,“你先下去吧。”
知秋犹豫了片刻,随后道:“姑娘,我就守在门口,你有事便叫我一声。”
站在门边的平安等知秋出去后,有眼力劲儿的也跟着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谢皎月神经太过紧绷,一颗心脏被提起。
她与序淮阳之间不仅只有那一晚,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在相府,没人主动提起那个孩子。谢皎月也不会提,那个孩子是她心里划得最深的伤口,她光是想,就心痛的全身都在颤。
——那是一条无辜而完全属于她的生命。
却被她,被她的亲人,亲手杀害。
“世子爷唤我来此,只是为了同我说三年前那个晚上?”
姑娘神色故作平静,气息里的几分颤抖出卖了她的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