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来的又怎样,再牛逼不也得留在这里,嫁给我们农村人?”
“老子馋了这么久,今晚必须爽到,你滚远点。”
“敢碰她,我废了你的腿!”
刺耳又气愤的争吵声,将童如影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入目的是没有遮蔽的屋顶,以及微风拂过玉米叶的沙沙声。
童如影有些愣住了。
她明明,已经和那个折磨她、侮辱她的家暴男同归于尽了,一起烧死了。
怎么……还会活着?
童如影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双手,细白纤长,还没有被折磨饥饿的风霜模样……而且瘫痪了五六年,她的手怎么又能动了?
就在此时,屋外又传来扭打声,夹杂着少年恶狠狠的威胁,犹如一记惊雷落在童如影耳畔,“牛邦山,小爷今天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太多的震惊,让她越来越清醒。
坍塌的土屋,庄稼地,熟悉的争吵声……
难道,她重生了?
回到了她被侮辱欺骗的那一晚?
想到这里,童如影的心砰砰直跳,如果所料不差,这是当年她去当伴娘被人灌醉的那一晚。
当年她醒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身处一块庄稼地的破屋子里,身上衣服凌乱,牛邦山和陆清河扭打到了一起。
牛邦山说,陆清河想要欺负她,他及时赶到,这才没有被陆清河得逞。
陆清河本就是村里有名的痞子,牛邦山看上去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她自然选择相信牛邦山。
结果,陆清河被送进监狱,这一关,就是几十年。
她嫁给了牛邦山。
婚后牛邦山凶相毕露,直到他把真相和盘托出的时候,才知道她认错了恩情,害了自己和陆清河的一生。
所以她趁着牛邦山醉酒睡死过去,一把火,将这肮脏的一切烧了个干净。
苍天垂怜,让她重生在错误的最开始。
这一世,她再也不要悲惨又眼瞎的过这一生了。
童如影挣扎着爬了起来,从地上捡了块石头,趔趔趄趄的朝着门口走去。
争吵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让童如影更加确信,自己是重生回来了。
她用力扯开了房门,举起手里的石头,朝着牛邦山的脑袋狠狠的砸去。
牛邦山应声倒地,周围恢复了宁静。
下一秒,少年痞气又震惊的脸庞出现在童如影眼前。
低头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牛邦山,他有些心有余悸,就连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童……小童,不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陆清河真怕这一石头抡在自己身上。
他急着解释,一抬头,便对上少女微微敞开的衣领,顿时俊脸一红,急忙转过身去,“我什么都没看到。”
如果没看到,何必急于否认?
童如影浑身的力气被抽离,她身形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上。
她果然回来了。
面前的人,就是当初的陆清河。
被她砸晕的,也正是家暴了她许多年的牛邦山。
看到那张恶心的脸,她就气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死死的盯着牛邦山,甚至没听清楚陆清河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