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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语气,怎么形容呢,说一本正经,过了,说漫不经心,又不够,微低着头,眼神很无辜。
林烬看着他,想:全是我的错!
他把人捞进怀里,捏着他的下巴抬高,把他的脸蛋嘬得“吧唧吧唧”响。
虞幼文很得意,仰着脑袋给他亲,被挠到痒痒肉,笑得直往旁边跌。
林烬使劲匝着他,把他精心打理的一身行头揉得乱七八糟:“熏的什么香?”
“啊?”虞幼文笑意顿住,有些愣愣的,“不知道,他们熏的。”
林烬觉得有些甜腻,没以前的冷冽香气好闻,可只要是虞幼文,什么味儿他都喜欢。
虞幼文扯下衣袖,不让他拽在鼻尖嗅,他没熏香,这是吃药染上的味儿。
他揭开保温的盖碗:“快吃饭,菜要凉了。”
林烬看桌上的烧鸡烧鱼,这在战地可不多见,只稍一想,就知道是皇帝在特意照拂。
他给虞幼文撕了个鸡腿,犹豫好久,才轻声说:“父亲就你一个孩子,若陛下是担心他后继无人……”
“不是,”虞幼文打断他的话,他知道林烬要说什么,“他不是因这个才反对。”
不等林烬问,虞幼文说:“他不擅领兵,吩咐你做什么事,要多小心查探,别着了道。”
这是让他提防皇帝,林烬完全想不到皇帝有何理由杀他,他并未霸占军权不放。
虞景纯派去漠北的将领,只要是有真才实学、人品端正的,他都予以重用。
就连叶安,他也如了皇帝所愿,送到他身旁差遣。
除了和虞幼文在一起,他没有任何一点忤逆圣意,可他和虞幼文是两情相悦,并非是他强迫。
两个男子相恋,确实不为世俗所容。
可就连皇帝自己,不也在月华馆养了一堆男孩儿。
他自己持身不正,凭什么管别人。
虞幼文抬眸看他:“若他派你回漠北,或者其他……”
“我哪都不去。”林烬不听他讲完,放下碗,执拗地说,“大不了辞官,我也不稀罕做这节度使。”
能激流勇退对于别人来说是好事,可放在林烬身上,就不一定了。
虞幼文很苦恼,不太高兴地低下头。
林烬从他眼中看出担忧,虞幼文避开视线,不看他:“先别辞官,若你执意要回京,我会想办法。”
他挪动目光,又轻又快的,扫了林烬一眼:“只是再等等,等我想好怎么办。”
这话像敷衍,林烬抿着唇,根本不想听他的话,可却又无可奈何。
他想拿出厉害的样子,他想斩钉截铁地说不走,像在战场上那样强势。
可对着虞幼文,这怎么可能呢。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林烬顾念他身子没好,不敢多要。
他压着人,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想与他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