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丢了些瓜子壳小小的为难伍薇薇一下而已,世子怎的会为她出头。
反应过来后香菊连忙讨饶道:“世子,奴婢,奴婢只是不小心漏了些瓜子壳而已,并非故意要为难伍薇薇的?”
“香菊,我自卯时起来便开始打扫,青松院这样大,我足足清扫了两个时辰才堪堪将水榭楼阁给打扫干净。
可你这一来,便是将我刚刚的成果全部给毁了,你说并非存心,可这外院地上随处可见的瓜子壳怎么说?”
“这……”
香菊苍白着一张脸,只觉抓在手中的瓜子顿如烫手的山芋,极为的炙热。
她没想到世子会突然走出院门,更是没想到世子居然还会管起她们这些丫鬟的龌蹉。
随着伍薇薇纤纤玉指所指的方位,陆霆寒果真看到了原本干净的地面零星洒落的瓜子壳,沿着外院的道路一路来到了内院这。
世子的脸顿时变得气势骇人。
“流云,将这恶奴拖下去,扣除一月月钱,另杖打五十,以示惩戒。”
“世子,不要啊,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五十板子下去,她即便不死那也残了,她不想死啊……
菊香嘤嘤求饶。
一旁伍薇薇也被陆寒霆这番操作吓懵了。
她以前看电视演被打板子的替身戏,那都是在屁股垫了个厚实的毡子,板子打在身上并不会觉得多疼。
可古代的板子那可是实打实的,这五十板子打下去,该不会连命都没了吧?
然而她心里对香菊的那点同情也只是瞬间便消逝了。
一个对自己抱有恶意的人,一旦得势,必然会掉转矛头对付自己,同情是最不可取的。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若是香菊不曾招惹自己,便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只能说她活该了。
在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别说是她,哪怕就是她身边亲近的人,若对自己产生了歹意,她也都不会放过。
从小到大的经历让她知道,她想要的一切,必须得靠着自己的双手才能够得到,比如她现代空姐的身份。
怔愣间,伍薇薇只觉一道凌厉的眼神朝她打量过来。
男人盯着她的目光让伍薇薇瑟缩了一下,莫不是自己改变太快让他起了怀疑?
怀疑就怀疑吧!
原主都被他一剑穿心给吓死了,还不许她性格大变?
关键她若还是以原主那谨小慎微的性格在侯府生存,那她不得被欺负死啊!
当世子的眼神再次朝她看来时,伍薇薇垂眸朝他露出了一个勾魂的空姐笑。
她变了。
可似乎哪里又都没变。
今日不过是不忍肖似“她”的人被恶奴欺负这才出了手,还真当自己是她了。
但不得不说,她和死去的“她”还是有着那么点相似之处的,同样的惜命。
只可惜……
这厢香菊被打了五十板子,被抬出青松院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望着她血肉模糊被抬出去的身影,伍薇薇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因着香菊的事,待戌时末伍薇薇终于干完活计向梅姑姑告假出府时,很快便得到了批准。
只不过梅姑姑只给了她一个时辰的功夫。
弟弟被原主寄养在京郊一小商贩家里。
家里赁了两间屋子,男人姓贺,五尺身材,生得一张巧嘴,是个货郎。
女人李氏,育有两儿一女,最大的儿子年岁十六,都快能够说亲了。
李氏白日带娃的功夫顺带绣些帕子荷包,加上一些其他的物件小吃,让货郎白日走街串巷的挑着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