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着话出去了,没一个人拦他们,刚走出去不久,他们对面就过来了一个气质儒雅平和的银发老人,老人看到他们微微一笑,脚下步子更快了,一到跟前就伸手,道:“很高兴认识你们。”
褚则诚当际就握住了他的手,猜测,“您就是那位蔡信的老上级?”
“对,我叫何勇,你叫我何老先生就好,我比你们两个年龄加起来还要大一点。”名叫何勇的老人在湛岿然那如深渊一样的眼眸的注视下松开了褚则诚的手,也朝湛岿然那伸了一下。
湛岿然没握,褚则诚不好意思解释:“他谁的手都不握,您别介意,他就这毛病。”
银发老人一笑,没有介意,“能跟你们聊一下吗?”
“可以啊,回去?”褚则诚回头看了一下堆满了沉默的人的会议室。
“另一个房间,请跟我来。”
路上,问谭马成意思的人也传来了话,谭马成的意思是,湛小风手里的东西是真的,但可能不是唯一的,湛岿然手里,还有更厉害的。
这可能是褚则诚藏起来的底牌。
对谭马成的判断,几乎没有人不信,这是知道湛岿然褚则诚这两个人存在的人里最了解他们的人。
很快,新房间到了,是一间只坐得下四五个人的小小会议室,三个身形都颀长高大的男性挤进去,把空间都占满了。
“刚才我收到消息,谭局的意思,是您手里还有更好的东西。”老人坐下,扶了下耳麦,打开笔记本就道。
“有吗?”褚则诚坐下,见他老公站他背后,像个打手,没有和他一起坐的意思,他没勉强,扭身回来回了老人。
他随意自在得就像根本不存在这件事一样,何勇老人笑了笑,道:“我们这边也在同时询问湛小风了,不过你们放心,他的隔离期一结束,我们会马上送他回来。”
褚则诚挑眉。
过了十几秒,他看着老人簌簌不停写着笔记的手,道:“谢谢。”
“如果我们想获取到更多的消息,我们需要做什么?”老人又开始开门见山,打直球。
褚则诚不解地看了他几眼,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又扭头看向他丈夫。
湛岿然没说话,但他抬起了手,轻轻地在褚则诚的头上抚摸了几下,告知褚先生,褚先生做什么都行,一切按褚先生说的处理。
褚先生不需要跟他商量。
这是疯太子的愚蠢,也是疯太子的疯狂,也是褚则诚无论付出什么,都会得到最好最大的回应的信任和支持。
不会有人比湛岿然还更相信褚则诚,他总是这样,认为褚则诚能做好所有的一切,如果做不好,也没事,他可以死在褚则诚前面,甚至会用死亡把褚则诚送到安全的地方,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