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册子,可有给谁过目?”静和公主喊住要出门的谢云禾。
“没、没有。”
“是啊,你都没找本宫过目,本宫凭什么相信你,册子上的内容,就是当年本宫成婚之时所需的东西?”
一句话把谢云禾问傻了。
她怔怔地望向谢云廷,眼中透出内疚。
“既然公主一再强调,当年您把嫁妆送进了谢氏,那就请公主把清单给我,我好派人去置办。”谢云廷看出静和公主是故意的,那就顺着她来。
“谢云禾不是有记录么?为何还要本宫提供清单?”静和公主把话抛回去,“还是说,本宫的嫁妆,已经被你们吞了?”
“静和公主,但凡属于您的一针一线,就算给谢氏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染指。”谢云禾有些着急道。
“是吗?”
静和公主唇边凝出个冷笑,放肆的目光在谢云禾面上来来回回扫视:“当年本宫就习惯,你好歹也是谢氏嫡女,怎么不嫁人,当了谢氏的主母?即便本宫不想做这个主母,也轮不到你吧?”
谢云禾不知静和公主突然把矛头对准自己,她有点不知所措:“静和公主,我……我从未……”
“有功夫解释,倒不如把本宫的嫁妆拿出来,本宫的时间是宝贵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根本没有的嫁妆,让谢云禾去哪里找?
她不知道怎么办,不由望向谢云廷求助。
“公主,我不知道你这么说,其实就是想要我一个答案,我知道这些年来,是我让你承受太多流言蜚语,如今我回来,我就是想……”
“谢云廷,你脸皮可真厚,当着你妹妹跟侄儿的面,谎话张口就来?”静和公主根本不想给谢云廷辩解的机会,今天前来,就是要剥下他虚伪的面具,“明明上一秒你还抱病不肯见本宫,现在却要跟本宫解释?谢云廷,你不觉得你做的事情,总是自相矛盾么?”
谢云廷愣在原地,不反驳,只是垂下头,默默叹息。
许久才来了一句:“如果公主这样说,心里会少受一点,那我愿意被你说。”
站在后方的陆晗听到这话,就仿佛被人一拳打在胸口上。
她恨不得立马吐血三升:“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静和公主提到谢家主,总是会生气,就他那样,换做我,我也生气。”
“云廷叔叔就是这样,你跟他说什么,都好像打在一团棉花上,绵软无力。”谢临安轻轻回了一句,目光却始终看向门外。
就在这时。
先前来禀的守卫回来了:“启禀公主,属下在搜查各个院子之时,在厨房的后院发现一个土坑,属下让人稍微挖开一点后,发现一具具形状各异的骸骨,从骸骨的大小判断,都是女子。”
低着头的谢云廷瞳孔一缩,抬头对上静和公主犀利的目光,脸一下子白了。
谢云禾则是一脸慌张:“不可能,厨房的后院怎么会有骸骨呢?这一定是有误会?”
“你不是谢氏主母么?府中大小事务,都需要你来掌管,你现在说是误会?”静和公主起身,慢慢走到两人面前,目光在两人面上扫视,最终低头,目光落到谢云禾的腰带上,“云禾,你这腰带,似乎跟谢云廷身上的衣服是一个材质?”
“府中的衣裳,都是我一人采办,自然是一样的。”
“哦?也就是说,他是家主,你是主母,你俩是一对?”
听到这话的谢云禾眼中立马腾起恐惧,拼命摇头:“不是的,静和公主,是我办事不周,是我……”
她话还未说完,下巴就被静和公主捏住了:“本宫一直想不通,当年谢云廷怎么凭空消失,谢氏那些长老们明面上对他毕恭毕敬,可私下一直把他捏的死死的,感情是你在其中周旋,这么多年,谢氏的一举一动,也是你传递给谢云廷的吧?”
“静和公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啊……”
静和公主一把撕下谢云禾的衣衫,露出她白皙的肩头。
陆晗震惊,但下一秒看到谢云禾后肩上的刺青,当场愣在原地。
“谢氏如同地狱,你却甘之若饴地待着,尽心尽力当好一个主母……”静和公主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落到谢云禾后肩的刺青处,慢慢摩擦着,“幸好本宫嫁给谢云廷之前,做过调查,谢氏的男人都有怪癖,每得到一个黄花大闺女,便会在她后背留下他的名字,将她视作自己的所有物,而你的后肩居然刺着谢云廷的名字……”
静和公主抬头,看向早已呆滞的谢云廷:“谢云廷,你告诉本宫,你不是憎恨谢氏那套血缘规矩么?怎么还会把自己的妹妹视作自己的所有物?”
“静和公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勾引的家主。”衣衫不整的谢云禾拼命磕头,“一切的责任我来承担,求求您放家主一条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