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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坠落,在她视线之外蒙上雾气,消失不见。
与它一模一样的另一串铃铛,仍旧好端端躺在凌无非房里的桌角,与沈星遥离开前丢弃的所有饰物摆在一起。
凌无非缓缓睁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回到家中,此刻正赤着上身,背靠床头而坐,头肩好几处穴位都扎着银针。
坐在一旁的老医师见他醒来,看了眼时辰,即刻起身替他拔去银针,满脸疑惑打量他几眼,道:“公子可还有何处不适?”
凌无非摇了摇头:“我这是……”
这时,何硕端着热水推门进屋,见他醒来,一时喜不自胜,转身朝门外喊道:“掌门、苏姑娘、夏公子、姬夫人,公子他醒了!”
凌无非一愣,下意识抓起一旁的中衣套上身,还没来得及系上衣带,便看见白落英等人及门人鱼贯而入,索性不再挣扎,草草扯过衣襟盖过胸前,不再动作,目光扫过众人,落在夏慕青身上:“你们几时回来的?”
“昨日。”
“那朔光的毒……”
“别说他了,还是看看你自己吧。”白落英板起脸孔,道。
“我怎么了?”凌无非不解道。
“朔光所中之毒,颇为怪异,乍看无事发生,却仍有残毒存于经脉深处,多少都是隐患。我本想去藏仙谷一看究竟,可再回到五莲山,却已找不到入口。”姬灵沨神色凝重,“你为他逼毒,毒质逆行入体,怎的一直都不说?”
凌无非听到这话,愣了一愣。
那时为朔光驱毒疗伤,他的确察觉经脉逆行,推动毒质倒流,身体却无任何异样反应。
也正是因此,将此事搁置一旁,并未过多在意。
“你对这些毒物毫无反应,只能说明,情蛊已有复苏之兆,仍能感知并吞噬外来的剧毒。”姬灵沨道。
凌无非闻言,一时愣住,半晌方道:“那会如何?”
姬灵沨摇头,无奈叹道:“如今情蛊虽未苏醒,但显然已感知到毒性存在,隐有发作之兆,恐怕……我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对啊,这回公子回来昏迷了好几天呢。”一旁的门人道。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令情蛊沉睡,原也只是尝试,却不想反而惹出这么多事端。如今最要紧的,是得找到合适的法子,彻底解除你体内情蛊,否则一旦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凌无非闻言,困惑蹙眉:“有这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