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折杨——”
听见凌无非沉声低喝,折杨立刻闭上了嘴,然而他的话却没说完:“点她合谷、血海,看她还能嘴硬多久。”
言罢,他扶着沈星遥,转身大步流星走出客房。
合谷、血海二穴,可致人浑身发痒不止,痛苦难耐。文晴身子柔弱,未能支撑多久便晕厥过去。而后醒来要了笔墨,歪歪斜斜写下一个方子,给殷维秀看过,却发现当中好几味药都是剧毒。
几个姑娘将她浑身搜了个遍,翻出来的也没一瓶是好东西,还有些看不出成分的,都被几人保管起来,暂时收在一处。
时辰一点点过去,夕阳落下,升起无边夜幕。
一阵淡香悄然弥散在小客房周围,守在*屋内的人,一时都动弹不得。意识也陷入了迷糊。
清浅月光入室,将踱入屋内的身影映上墙,破显高大伟岸。
“好无趣啊,平白让我受这些折磨。”虚弱无比的文晴斜卧于床头,眼里没有光,落寞地看着墙,“你当真能办得到。”
“你守承诺,我当然办得到。”沙哑的男声回应着她。一双手转而抚摸过她面颊,休长的骨节被月光照得森森泛白。
“我可什么都没说。”文晴慵懒回应,“不放我走吗?”
“不着急,我现在还无法出手。”男人不紧不慢回应。
“废物——”文晴话音冷然,“若非听了你的话,当初我也不会轻易废了贺尧,倘若他在……”
“他在又如何?”抚摸在女人面颊的手,忽然移至她脖颈,似要扼下。
“你还想杀我?”文晴嗓音陡然抬高。
“当然舍不得。”男人话音舒尔温柔,松开贴在她喉间的手,“好宝贝。要是没有你,我又怎会有今天——”
院外风声里多了一丝幽微的飒响。男子惊觉,即刻抽身而去,洒出一抹白灰驱散了毒烟。折杨等人堪堪回神,全然不知刚发生过的事,旋即听得门外传来脚步,都警觉起来,却看见凌无非推开了门。
“公子?”几个门人诧异不已。
“她还没说吗?”凌无非问完,缓步走到桌前点灯,却嗅得风中隐约有股独特的香气。
沈星遥素爱香料,长年用香。早已习惯于此的他只当是屋里点了香,并未过多在意。
灯火亮起,文晴的面色又变得难看起来:“你又想使什么手段?”
凌无非没有回答。
请贤居之事实在惨烈,他不想看到同样的情形再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于是格外提防,横竖今夜难眠,索性起身在各院巡视一番,免生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