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讨厌她了吗?你不是嫌她烦,嫌她幼稚,嫌她总是跟着你吗?”
沈宴南说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刺在沈宴北的心上。
是啊,沈宴南说的对,是他一步步将盛夏晚推远的。
明明那时,他也感受得到盛夏晚对他的不一样。
每次见面总是第一个奔向他,第一个喊他的名字。
看着他的时候,眼睛亮亮的。
不管他说什么,盛夏晚都会去做,会认同。
这些细碎的琐事太平常,沈宴北开始厌烦,开始觉得盛夏晚无趣。
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为什么认不清自己的心。
至于叶听心,从知道叶听心的心思后,他就明白了只自己的心。
可叶听心以死相逼,他只能先安抚再解释。
他下意识看向的盛夏晚,是他的第一选择。
兄弟两都输了。
输在自负,输在要面子,输在认不清。
心痛如绞间,沈宴南已经一把松开了沈宴北,又不屑勾起唇角:“算起来,你不比我要可怜多了?”
沈宴北脸色惨白,却强撑着在沈宴南松手之后,抬手拍了拍身上的灰:“蠢货。”
接着,他没给沈宴南回嘴的机会,率先迈步回了沈家。
兄弟二人,谁也不服谁,谁也没理谁,前后脚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沈母正在跟邻居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你们家这两个小伙子,真是越长越玉树临风了。”那人笑着打趣。
沈母笑了笑,忽然愣住了:“夏晚呢,怎么没跟你们回来?”
沈宴北和沈宴南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沈母责备的看了他们一眼:“又吵架了?再闹脾气也不能这样让人小姑娘一个人……”
“妈!盛夏晚没上北大。”沈宴南高声打断了沈母:“不用再说了。”
沈母表情错愕,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哎,没去北大也正常,我上次不知道听谁说,夏晚好像去了国防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