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社长,据我们调查的线索,其中有两家造假比较大。因为之前查过他们,但是抓到的现场货量很少,仅仅交了一点罚款了事。他们非常狡猾,不太好跟踪,我们跟踪了几次都跟丢了。春节前后一个月是他们造假最疯狂的时候,出货量比较大。”
“他们怎么造假?你给介绍介绍!”鹤云天问。
“一般的是四个步骤。第一步是从外地委托印刷和订制酒的商标、酒瓶、酒盖、酒盒、酒箱和封箱带酒厂名字的胶带等。第二步是从本地酒厂购进散酒或低价酒。第三步是罐装。第四步是销售。”
李佳兵娓娓道来。
“怎么罐装呀?”山岚问。
“造假的人往往在城郊农村租赁一处院子。租期不会太久,一般是一到三个月不等。他们在院子里把散酒或低价酒灌进购置的瓶子里,再贴上商标,封箱包装。步骤非常简单,两三个人就可以操作。”
“没有机器声音?”佟诺问道。
“整个流程几乎不用机器,全部手工。要说有机器吧,唯一的机械就是压盖机。非常小,一人操作就行,根本没有声音。封瓶的瓶盖,有的用压盖机,有的根本就不用,因为现在购置的瓶盖设计非常合理,用手往瓶口轻轻一压就封好了。”李佳兵解释道。
“他们怎么销售?”蒋政问。
“干一行有一行的圈子。泰楠市区的烟酒糖茶门头店60是虎山,狼湖一带的人开的,亲戚套亲戚,朋友连朋友的。而造假的也是那一带人居多。他们私下联系这些门头店,门头店有需要的就打电话订购,造假的酒也就会被送货上门。”吴昊泽亦解释道。
“假酒不会喝死人吧?”山岚有些担忧。
“自从98年发生的震惊全国的山西朔州假酒案以来,咱们这一带的造假的吸取了教训,不敢用甲醇冒充食用酒精兑水了,几乎都是用散酒、低价酒冒充高价酒。酒是真酒,就是价格不同而已。当然,卫生条件肯定不好,没有清洁干净的罐装车间,造出来的酒肯定是不卫生的。”
李佳兵的这番解释打消了山岚的顾虑。
“这些假包装,在哪里做的,没有人查过?”鹤云天不解地问道。
“都是从南方的省份加工制作的。那边做这一块的几乎都是小作坊,小企业,几乎是一条龙服务,要什么,加工什么,没有做不了的。即便是举报,也因为属地管理,受当地保护,几乎查不到源头。”
“门头店卖假酒,也不怕被查吗?”佟诺好奇的问。
“价格诱惑,利润空间大,他们甘愿冒风险。他们一般一次进几箱、十几箱,卖完之后再补货,并不存货。因为进货方便,一个电话,卖假酒的车用不了多久就送货上门。”
“用什么车送?”鹤云天问。
“不好说,有的用面包车,有的用小厢货,有的也用小轿车。他们怕被查到,也是频繁更换车辆,或者更换车牌。这些人跟狐狸似的,狡猾的很!”李佳兵回答到。
“我想问一下,二三个人一天能做多少箱?”鹤云天问。
“做二三百箱是没有问题的。像现在旺销的季节,一天做的货,一天都卖完了,根本存不了货。春节,中秋节是他们造假最疯狂的时候。离节日一两个多月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加班加点的做。以前我们查过最多的一次,放货的车库里有二千多箱。”
“他们利润能有多大?这么拼命!”蒋政说道。
“散酒一块钱左右,低价酒不会超过十块,灌到冒充我们牌子的酒瓶里就可以当做真酒卖。他们进的一瓶酒的包装最多也就六七块钱。包装加酒总成本一瓶也就十五块左右。就我们当下流行的两款酒,市场价格一款七十多,一款一百多。你可以想象到利润空间了吧?”
“靠,利润这么大。怪不得呢!”蒋政惊奇的大张着嘴。
在了解了造假酒的基本情况之后,鹤云天,李佳兵等人针对酒厂摸排的造假厉害的情况进行了充分的沟通,并商讨了一套可行的方案。
常在办公室蹲的佟诺也坐不住了,要求积极参加活动,在她看来,这是一件崇高的事业,是一件为着百姓健康而战斗的高尚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