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一惊,没想到这枚玉佩的背后,竟还有这么一个故事。
刘彻将玉佩放入卫子夫的手中,十分认真的说:“所以,我将它送给了你。”
卫子夫将玉佩放于胸口,感受着它的温度和胸口传来的共鸣。
她看着刘彻又拿起了属于他自己的那枚玉佩:“而这一枚,是行加冠礼的时候,父皇送给我的。父皇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所以这枚玉佩上,承载了父皇对我的厚望,而你又为它编了穗绳。所以有的时候我也在想,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注定,注定你会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卫子夫已经不记得这是今晚第几次流泪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不知道这两枚玉佩对刘彻来说竟然如此意义深重。
刘彻深情的对卫子夫说:“所以子夫,答应我,从今以后,要一直把这枚玉佩戴在身上,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拿下来,当然我也是如此,好吗?”
卫子夫流着泪使劲的点头。刘彻温柔的笑着为她擦去眼泪:“怎么感觉你的眼泪总是说掉就掉,好像流不完似的。今天是我们成亲的好日子,应该要笑才对啊!”
卫子夫咧嘴笑了一个,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刘彻被卫子夫这一举动逗笑了,便不再勉强她,继续耐心的为她擦拭眼泪:“对了,从今日起,我们就是夫妻了,以后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你就不用叫我皇上,直接唤我阿彻就行。”
“可是这样不合规矩啊,而且若是被人听到了……”
“有何不可!若是被人听到就说是朕允许的!在这宫里,朕就是最大的规矩!”见眼泪还是一个劲的从卫子夫的眼里往下掉,刘彻索性也不擦了,直接吻上了那滴泪水,咸咸的,却又无比香甜。
“你说对吗?谖儿?”
见卫子夫没有回话,刘彻疑惑的朝她看去,只见卫子夫微睁着眼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可是脸颊却是一片绯红。
刘彻只觉得此刻心已经化成一池春水,他终是按耐不住心底的躁动,吻上了子夫那令他心动不已的朱唇。
刘彻将卫子夫一把抱起,大步向床铺走去。烛火灭,黑暗起,独留满屋春色。
赵成看了眼已经黑掉的房屋,笑呵呵的继续抬头望天:长夜漫漫啊~
卫子夫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亮了,而身边人也已经不在了。她看了眼天色正欲起身,这时,屋门被轻轻打开,然后就看见江雀小心翼翼的把头探了进来。
见卫子夫醒了,江雀这才放心的开门进来,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子夫,你醒啦!”
卫子夫也不去理会这个笑容的深意,正欲开口,江雀就抢先开口了:“你是想问皇上去哪了吧!皇上去上朝了,临走前特意叮嘱我不要打扰你睡觉,还要我照顾好你!”
卫子夫想起昨晚的一切,心中一甜,抬眼见江雀又用那种怪异的表情看着自己,立马正色道:“我是想问你,姐姐们呢?”
“哦,姐姐们和去病一大早就被公主用马车送出宫与兄长汇合了,公主好像还要在宫里逗留几日。”
那就好,看来公主已经都安排好了,这样姐姐们应该就没有安全问题了。
卫子夫坐起身想要起床,江雀见状连忙过来按住她:“子夫,你要干嘛?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我帮你拿。”
江雀的举动把卫子夫吓了一跳,她一脸诧异的看着江雀:“当。。。当然是起床去织室啊!”
江雀直接将卫子夫按倒在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褥:“哎呀,这都巳时了,还去什么织室啊!你还是继续好好休息吧。”
“巳时!”卫子夫挣扎着想要起身,“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不早叫醒我!”
“哎呀!”江雀又将卫子夫轻轻按了回去,帮她将滑下来的被子拢好,“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早就跟织室令大人说好了,说你身体不舒服,今日就不去织室了,陈大人还让我也不用去织室了,留下来好好照顾你呢!”
“这……”卫子夫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看了眼在一旁忙活的江雀,小声地问道:“雀儿,这些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江雀的动作一顿,然后转过身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着头说道:“对不起子夫,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其实,莫云找上我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不过是皇上的一时兴起呢。但是,后来,我知道皇上甚至还为了你把兄长接来,还找上了姐姐她们,所以我就明白了,皇上这次是认真的。”
“所以,我才会选择瞒着你帮皇上这一次,因为我也想看见你幸福的样子!”
卫子夫慢慢坐起身,江雀连忙跑过去扶着她,卫子夫摸着江雀的头,温柔的笑着说:“谢谢你雀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江雀开心的笑着,果然展露出幸福笑容的子夫才是她最喜欢的!
卫子夫这再一睡直接睡到了申时,等她醒来时,江雀并不在屋内,睡了一天,脑袋昏沉沉的,肚子也饿了,卫子夫摸索着起身下了地,她来到衣架前正准备穿上江雀为她准备的衣服时,瞥见了腰封上系着的玉佩。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皇上系上去的。
卫子夫将玉佩捧在掌心,回想起昨晚皇上的话,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我会好好保管的,阿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