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德站在门口看了一会,然后又反身回屋,关上了屋门。
陆潜见状,振翅飞了起来,落到他窗台上。
然后,他用蜂鸟尖锐的喙啄在窗户纸上,啄出一个小洞来,透过小洞向里看去。
房间里,有一张方桌。
桌面上,摆着烛台,和一封信。
方桌两边,各坐了一个人。
坐在内侧的,是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面庞白净的年轻人。
赵有德走进屋子,先瞧了这名年轻人一眼,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然后,他就在他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信。
陆潜一眼瞧见信封上的字:
“赵有德族长钧启。”
信封的封口已经被撕开了,显然,里面的信早已被人看过了。
赵有德捏着信封,想了一下,然后将里面的信纸抽出来,展开。
他年纪大了,眼神显然不好,就将信纸向烛台凑了过去。
这样一来,陆潜刚好能看到信上的内容。
这封信,并不长:
有德吾叔,见字如晤。
前信收到,闻叔欲携族人迁居湖柳城,不胜自喜。一应所需,皆由侄儿妥善安排,无需挂怀。
对陆潜的处治,一切皆尊叔之意,余并无异议。
然则,念我两家世代交好,有一私念,务请应允。待事毕之后,请以棺椁匮其尸、以纸人容其魂,携之同来。由余祭之,以全通家之好。
另,闻叔与拜月教徒共事,甚为不安,特遣弟子五十,前来助阵。
最后,是信的落款:左丘胜。
湖柳城,左丘胜。
写这封信的左丘胜,不会跟左丘玲有什么关系吧?
如果……如果是他的话,他又怎么会跟赵有德认识呢?
赵有德看完了信,又将信纸折叠起来,慢慢地装进了信封里。
坐在他对面的、身穿黑衣的年轻人,开口道:“赵族长,这信你都看了两遍了,考虑得怎么样了?”
赵有德皱着眉头,疑惑地道:“你家门主,要陆潜的尸体和阴魂做什么?据我所知,你家门主对他们陆家的剪纸术,似乎不是很感兴趣吧?”
黑衣人淡淡地道:“我家门主的心思,岂是我能知晓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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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锋一转,忽地多出了几分阴冷:“门主的吩咐,必须要完成。”
赵有德皱起眉头,苦笑一声,道:“我这是何苦来哉,眼巴巴地给你们门主写了封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