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父意外离世以后,她便整日沉浸在对亡夫的思念里,缠绵病榻意志消沉,很快也离开了人世。
“说起来,你母亲是我二伯家的女儿,我虚长她一个月,是她的堂姐。”
顾千兰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的徐夫人,仔细看去她与原主的母亲,还真有五六分相似。
只是为什么,她却从来没有听母亲提起过,在这里竟然还有这样一门亲戚。
她们母女当初但凡能够得到这位姨母帮助,也不至于……
当然,这样一来,也就没她顾千兰什么事儿了。
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自己姨母的女人,顾千兰心里升不起半点情绪。
她要是真的想认这个亲,或者出手帮助她们母女,又何必等到现在?
“我从来不曾听母亲说起过你,想来你们即便是堂姐妹,平时也是没有什么来往的。”
“就连我父母亲相继离世,你也并没有出现。”
“只是不知道,今天你突然找到我,跟我认这门亲,是有什么打算?”
顾千兰可没有什么耐心,在这里跟徐夫人演着所谓骨肉情深的戏码。
这些年来真要认亲,也不会等到现在,早干什么去了?
她可不认为,这徐夫人真的只是个守在小佛堂里,不问世事的妇人。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呢?”
“你可知道,老爷他对你……”徐夫人看着顾千兰那半边姣好的面容。
即使只有这半张完美无缺的脸,也依然足以让她的那个男人为之疯狂。
“我已经拒绝了,更何况我也是有夫君,有孩子的人,徐夫人大可不必担心自己的地位不稳。”
“如果你见我只是为了想要认亲,或者提醒我离徐老爷远一些,那我也就不奉陪了。”顾千兰说着,便作势想要离开。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见顾千兰要离开,徐夫人连忙又抛出一句,她在赌。赌堂妹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女儿,该如何化解脸上的印迹。
果然,顾千兰诧异的停下脚步。不得不说,徐夫人的这句话,远比提到那句诗,更有吸引力。
试问又有哪个女人,是不在乎自己容貌的。她虽然现在并不介意自己脸上的印迹,可也想知道该如何去除它。
“你知道?”顾千兰轻轻的抚上那半边脸颊,触手光滑无感,与正常的肌肤无异。
可就是那青灰的颜色,让人望而生畏。
“这个就要好好说一说你母亲的那支簪子了。”看顾千兰那疑惑的样子,徐夫人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那个好堂妹果然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的女儿。
“不知道那簪子你带着了吗?拿出来给我看看。”徐夫人丝毫不介意顾千兰之前的无礼,耐着性子说道。
顾千兰从怀里,实则从空间中取出了发簪,递给了徐夫人。
当着她的面,她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姨母,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徐夫人并没有接过发簪,而是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推到了顾千兰的面前。
“你把这发簪有字的那端放进水里。”
浅绿色的发簪放入水杯中,不过几息的功夫,那杯子里透明的水便肉眼可见的变成了暗红色。
顾千兰连忙将簪子拿起来仔细观察,浅浅的绿玉发簪,看上去并没有跟之前有任何不同。
再看那杯子里的水,依然还是暗红色无疑。
“这簪子!”竟然暗藏这样的玄机,难怪啊!难怪原主的执念一定要拿回这支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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