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几个差人依旧犹豫,于非怒道:“还不快去!难道要本老爷亲自动手不成?”
见县令大人都这么说了,堂上差人只得前去狱中搬刑具。
一盏茶的时间,县衙里的几种刑具整整齐齐的抬到了大堂。
府衙门前围观的百姓纷纷惊叹出声,有些胆小的甚至不忍再看,早早的离去。
陈氏兄弟哪见过这种阵仗?见那刑拘上未干的血迹吓得两眼一翻,两兄弟齐齐晕了过去,张元虽然没有晕倒,却也吓得尿了裤子,一时间整个县衙大堂都是骚臭味。
于非捂着鼻子,摆摆手道:“把三人暂且关入大牢,明日再审!”
衙门外的百姓见没热闹看了,也纷纷离开。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曾岳见左右无人,便皱眉道:“这么做未免失了民心。”
于非呵呵笑笑道:“不吓吓他们,又如何会招呢?”
说着起身离开的大堂,留下曾岳阴沉的望着他的背影。
回后院的路上于非低头想着案子,看那三人的表现,凶手应该不在其中。
他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按设想的那样,先给他来个打草惊蛇了。
慢悠悠的回到后院,就见徐妈端着个竹筐走了过来,这徐妈就是于非雇的那几个婆子里的其中一个,年龄虽说近四十了,但却有那么点徐娘半老的风情。
见到于非过来,徐妈笑着道:“大人,您钓的那条鱼可真大,只是半条就炸了一大筐。”
闻着鱼香味,于非忍不住从竹筐中捏了一块尝了尝,不禁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徐妈这手艺不错啊。”
“大人过奖了,就是乡下人的手艺。大人喜欢就好。”
于非又捏了两块道:“回去的时候,这些鱼徐妈带回去些,我自己一人也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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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好意思?”
“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徐妈不用客气。”
“那奴婢谢过大人。”徐妈喜滋滋的行了一礼。
“去忙吧,别忘了把鱼头炖汤。”
“知道了……”
望着徐妈雀跃的背影于非笑了笑,回身去了房间。
晚上喝了鱼汤之后,于非就早早的回房休息,躺在床上推敲案件的细节,渐渐睡意上涌,缓缓睡去。
翌日;
随着差人威武的吆喝声,县衙再次升堂。
经历了一夜的牢狱之灾,三人都显得神色萎靡,听得惊堂木一响这才像是回过神来,磕头如捣蒜直呼冤枉。
“行了行了,你们既然不招,那便回去吧。”
回去?三人面面相觑,都摸不准县太爷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本官还有一个条件,你们不招,凶手还是要抓,限你们三天时间在牧北城问出凶手自证清白,否则,别怪本官无情。”
“这……”张元一脸为难,苦着一张脸道:“大人,小人要怎么找啊?”
“这我不管,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说完,于非一拍惊堂木,对一旁站着听差的差人道:“除去三人枷锁,让其自去,不得阻拦!”
县老爷的话自然没人敢忤逆,当着这么多人面,站在一旁的曾岳和孙关也不敢说什么,以免被有心人看出破绽。
差人们把三人的锁链一去,就把人给赶了出去。
接下来的三天可就热闹了,张元、陈栋陈梁两兄弟那是到处奔波,见人就问,很快大柳树下发现死人,县太爷正在抓捕犯人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在议论。
靖王府;
郡主的贴身侍女秋月端着一个铜制脸盆上了一栋精致的小阁楼,推开房门,见策北郡主还躺在床上,不禁无奈的嗔怪道:“小姐呀,这都日上三竿了还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