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的胸口上下起伏,过了好久才冷静下来。
沉声道:“也就是说姓于的查出了一些东西,而那个谣言,也很可能是姓于的散播的对不对?”
郑元良低头不语,显然秦王赵磊猜测的没错。
他沉默了片刻,皱眉道:“既然他查出了王爷是幕后主使,而且还查出了……他为何不直接禀明圣上?”
赵磊想了想冷笑道:“恐怕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郑元良也是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秦王话中的含义。
想想也是,他一个外臣,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一个王爷?
就算告到皇帝那里,怕是也不会为了一个外臣,去动一个藩王。
就算皇帝答应,大臣们也会极力反对。
毕竟,秦王除了明面上拥有朝廷允许的一万五千人马的三卫外,私下里还圈养了五万私兵,甚至还有暗中私开的铁矿。
这股力量可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于非那样聪明的人,显然也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赵磊苦笑一声:“他虽然不敢动我,但身为夜翎卫指挥使,却敢对本王在京城培养的大臣动手,如今本王在朝廷苦心经营数载的努力,怕是全没了。”
郑元良也是露出肉疼之色,怒道:“都怪那位钱志平,若不是他刻意隐瞒还有个孩子这件事,又怎会出这么大的疏漏?又怎么可能让姓于的查到王爷身上?”
赵磊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再说这些有何用?”
他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喃喃道:“他这样做,也是对本王的一次警告,以后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郑元良咬牙道:“怕他作甚?一个小小的外臣真以为能跟王爷较量?”
赵磊自嘲的摇了摇头:“可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外臣,不还是把本王在京城培养的耳目全部剪除了吗?”
他又突然想到,既然于非的毒早就解了,那花千渝这段时间与其住在一起岂不是……
想到某种可能,秦王赵磊额前的青筋直冒,双拳也握得咯吱响,感觉比自己失去京中的耳目还要难以接受。
他问道:“策北公主如今回去了吗?”
郑元良点头:“据沿路的探子来报,策北公主已经在几天前,启程回镇北关了。”
赵磊点点头,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沉思良久后,开口道:“明日本王要去镇北关一趟。”
“啊?王爷去镇北关作甚?”
秦王赵磊目光躲闪:“去处理一些私事。”
郑元良自然知道秦王口中的私事,肯定还是与策北公主有关。
他虽然不明白,策北公主如今已经失了身,自家王爷为何还对其念念不忘,但这想法却是不敢说出口的。
也只能抱拳称是。
于是乎,在翌日清晨,秦王赵磊便告别了母亲,登上了去往镇北关的马车。
车队刚走没多久,就听见后方传来马蹄声,郑元良回头一瞧,骑着马走到马车旁道:“王爷,是郡主。”
赵磊闻言让侍卫停下马车,有些无语的探出头去:“你这丫头又跟来作甚?”
此刻的小郡主赵莺儿与一年前相比,似乎也长高了不少,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
见哥哥质问自己,有些讪讪道:“听说哥哥又要去镇北关了?”
“你又是听谁说的?你是不是又偷听我与母亲的谈话了?”
赵莺儿哼了一声:“这个哥哥就别管,既然是去镇北关,那妹妹自然也要去,妹妹也有许久没见花姐姐了,自然也该去探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