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卡卡西一身廉价的衣装,态度又温和不吵架,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似乎不知是惊喜还是得意了起来,继续说着得理不饶人的话: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碰瓷!这车漆外面看着没事,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裂,你高低得有个万儿八千的保养费赔着”
这音调夸张得、这下巴昂得,都分不清谁才是那个碰瓷儿的。
旁边的男人眉毛皱得更深了,仿佛非常厌恶女伴这种做法:“喂,你住口吧,既然没有什么事情就别咋咋呼呼的。”
“亲爱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对我这么凶就不怕我跟妈妈讲吗?!!”女人像是来了劲儿,本就夸张尖锐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更加刺耳了。
“我跟你没有关系,本来也只是不想扫父母的兴过来相亲,晚上的舞会你不用去了,别再找我!”男人捂着耳朵直接上了车,放下车门一个人走了,把那个丢人的女伴扔在原地不管了。
但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伤心,反倒挽了挽耳边的发丝,挎好包包,看了眼卡卡西。
“哟。
虽然不知道顺不顺路,需要我捎你一程吗”卡卡西弯着眼睛,感觉看了场与自己无关的好戏。
女人歪了歪脑袋,不太理解卡卡西的脑回路,正常人现在应该要嘲讽她自作自受吧。
“与你无关,拜拜口罩男。”说罢踩着高跟鞋拦了辆出租车走了。
卡卡西重新跨上自行车,向前骑行。
快到了,估计还有3公里吧。但是貌似刚刚一碰,那个跑车没有问题,他这辆二手自行车有问题了,链条不太顺滑的样子。
“啪嗒。”一块地砖翘起在路上,把自行车别了一个蹴咧弹起,再着地链条就掉了,从路砖上滑下侧别的下坡。
“啊啊啊啊啊啊!”卡卡西被下坡上大块小块的石头颠簸紧张地抓住车把手,滚进了湖里。
“咳咳!”不妙啊,没想到蓝因湖光是湖边也这么深,一脚踩不到底,这下从头到脚都湿了。
拼命地扑腾,学着狗刨的动作往岸边靠,还好还好,没有摔得离岸边太远。
“抓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呛了几口水,却突然感觉好像身体更加灵活了,好奇怪,是人在危险情况下的应激状态吗。
卡卡西抓住了岸边的芦苇茎,爬上了陆地,啊啊啊,赶紧去把那个铃兰的续租办好然后回家吧,反正都已经到小区门口了,还好口罩没掉。手机也是跟合同一样放在密封袋里没有进水真是太好了。
铃兰啊,听助理讲过,他记得好像是什么上市公司的高管,对上一个房子觉得太吵不太满意,所以才重新找了新的房源,第一个月是短租,这回要确认是退租还是签长期合同。
“叮咚——”
门开了,是一个穿着淡雅得体的美女,但是好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