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念的,想的,这么多年一直寻找的,也是离若对不对?
她甚至一句话都不必说,你就为她这般失魂落魄。甚至都懒得看我一眼。
那么,我这么多年的坚持还有何意义呢?
她将面具放在手里,将它生生捏碎。
之后,俯身,跪在这屋子中央、
这里是座上的卧房,即使现在已经凌乱不堪,她也知道,他是会回来的。
“红莲姐,您这是做什么?”
接到消息进来打扫的教众看到红莲,第一反应便是上前搀扶、
其实她们平时从未见到过红莲的真实面目,但是这一袭红衣在这教中却只有她一人。
“你们继续打扫便是,不必理我。”
声音透着清冷,目光依旧盯着已经渐渐合上的门。
知晓劝解无用,也知道红莲不会无缘无故的跪在这里,再加上她刚才看到座上抱着那位浑身是血的白衣女子出去,众人心下了然。
便真的不再理会,各自低头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诚然,红莲喜欢座上,这是整个教中人都知道的事情,在她们眼里,红莲也是唯一能够与座上匹配的人,可是座上却突然带回了其他女人……
任谁都会不满吧,更何况,红莲还是那般心高气傲的人呢。
离若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一切都十分模糊,似乎能够看到漫天飞舞的蝴蝶,那些蝴蝶颜色各异,小小的身子穿梭在白色的花海中。
似乎有人,他们正在说着什么、
一个,两个,三个……
她看到了很多的人,但是每一个都没有脸,他们全都看着躺在最中央的女子,说是女子,其实只是一个身穿女士白袍的衣服的人,因为,她的脸,她同样看不见。
剧烈的疼痛袭来,离若从梦中惊醒,入目的依旧是那座高大上的建筑,虽然已经换了地方,但是,肯定还是之前那座房子中的一间。
没有说话,也或许是她此刻疼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倒是比本座想像中醒来的要早。”掩在面具下的脸看不到是怎样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透着些许欢快。
她醒来,他就那么开心么。
手上那种钻心的疼痛依旧没有减弱,离若懒得看一眼自己此刻是何种模样,但是她知道自己有强迫症,看了要是觉得不顺眼,她没有力气将它砍断她自己会觉得非常难受。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开口求眼前的这个男人。
“怎么,什么时候开始,你居然变得这么懦弱?连自己的手都不敢看一眼了么?”
似乎不熟悉这样淡然的离若,留情刚刚覆上心头的欢喜已经被愤怒替代。
“反正都已经废了,看不看又有什么关系?”
有句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离若虽然一身傲气,但是懂得分析时局,身上的力气还没完全恢复,这个时候继续孤傲显然不是正确的做法。
她要离开这里,就必须先养好身子才行。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留情笑了,薄薄的唇在灯光下格外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