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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收到信封时,眼里的光芒就很明显。
小贾护士在服务大厅里帮病人答疑解惑,干的最轻松的活儿,能够休息的时间也是最多的。于是闲来无事的话,她就喜欢观察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
近日,她重点观察的对象就是姜初瑾。
以前姜医生工作除了手术和查病房,就躲在自己的诊疗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工作态度没话说。最近她好像松散下来,时不时下楼来大厅转一圈。
转到最后,她会在小贾护士的注视下来到她身边,说:“今天有信吗?”
“有的有的!”每到这个时候,小贾护士就会特别热情的把信封拿出来。
还是粉色信封,还是熟悉的碎花图案。
姜初瑾唇角微不可察勾起抹弧度,“谢谢。”
小贾护士开心的要疯了,不用说也知道信是谁送来的。
信封大多是在中午前送过来,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偶尔会送过来的时候是夜晚八。九点钟,姜初瑾于是都会自觉的加会儿班,收到信封才走人。
南琅走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前十几天还是规规整整的八百字检讨,后来缩减到六百字、四百字,最后干脆直接变成了两句话。
—我错了
—我想你了
南琅最后还附上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一串电话号码,姜初瑾盯着看了几秒,把纸张原封不动塞回信封里。
南琅当天也没收到陌生号码来电,微信上也没有新朋友添加。
南琅是两个多月之后才回的国,她下飞机后拽着行李直接去了医院,被某个医生告知,外科室的主治医师今天有聚会,她要找的姜医生没在医院。
南琅不知道自己运气怎么能这么差,但也认命地打了辆车去了。
夜色浅淡,天空只有一片雾蒙蒙的黑,街上一排排的路灯都还没亮。南琅到了酒店大门后,让司机在原地等她一会儿,然后就进去逮人了。
她本来想直接去包厢,进去后发现姜初瑾她们就坐在酒店一楼的接待大厅里,似乎已经酒足饭饱,单纯的坐着聊聊天。
七八个人,歪歪斜斜坐了两桌,有些人脸已经红了,还有人说话都是大着舌头的。
相比之下,姜初瑾就平静许多。白色的针织毛衣衬得她皮肤更加雪白,黑发散着,眉眼间自带一种疏离的气质,淡淡冷冷的坐在那里,像朵无人敢采撷的高岭之花。
南琅缩在一个无人发觉的角落,想给姜初瑾一个惊喜,还想看看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有哪个小姑娘不长眼的凑上来。
过了会儿后她发现,就姜医生这个超强式制冷空调,不被冷气吹几米远就算万幸了。
南琅想到这儿,忽然就乐了。
没多久,聚会后的聊天终于结束,南琅看见有个男人进来接走了付早,似乎是她男朋友。其他喝醉的人要么是打车走的,要么也是被家人接走的。
走到最后,只剩姜初瑾还坐在位置上,淡淡抿着水。
姜初瑾抿了口后放下水杯,从座位上起身,后腰抵着桌子边缘,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南琅正朝她走呢,忽然听到自己手机铃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