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寒雪带着季寒杰和萧芳回镇东侯府的时候,萧荣也带着满满一大车礼物来到了秦国公府。
秦国公乃是世袭国公,是大秦三位开国国公之一。当年秦国公府先祖为救开国太祖而死,太祖感念其战功和恩情便以国命赐封国公,意为与大秦永昌!
大秦不灭,秦国公府则永世存在!
如今的秦国公是韩靖元,而他的父亲老国公依旧在世,只是提前将国公的爵位交与他继承。老国公自年轻的时候就重视水利农耕,一直奔波在外不大管朝中和府里的事情,所以如今秦国公府做主的就是韩靖元。
韩靖元不同于历代国公注重水利农耕百姓生计,而是投身商业,既掌大秦盐铁重器,又经管马政,粮食,布匹等诸多产业,是大秦唯一一个以官经商的贵族。
这倒不是他热衷于钱财,而是大秦,是秦武帝需要他如此!
秦国公府传承几代一直遵循一个祖训,那便是不涉朝政,不参与夺嫡党争。一生只为民谋利,为陛下效忠。
简单来说,就是大秦需要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大秦缺什么,他们就去谋什么!
当年秦武帝要征伐天下,然而大军出动粮草却是无着落,彼时大秦财富掌握在七大世家手中,秦武帝又无法明抢,所以便授命秦国公经商赚钱,借以为征伐大军提供粮饷。
秦国公韩靖元也的确不负所托,不但及时供给了大军所需,更是强势从七大世家手中分得了一杯羹。
火邪岭之后,大秦停战,秦国公更是将所赚钱财填充国库,这才为秦武帝休养生息打下了基础。否则,偌大的疆域,单靠那些赋税收入又如何支撑?
如今大秦与北蛮通商,用粮食,布匹,食盐换取北蛮人的牛羊战马,此事便是秦国公经手,前些日子他刚将第一批交易的战马牛羊押送回来,正好得了一些时间歇息。
秦国公府,一座凉亭中。
身材有些微胖的韩靖元正与五皇子梁王秦云下着棋,只是韩靖元谋算在心,盘盘皆赢,而五皇子却是下的有些心不在焉。
“连棋都下不好,你又如何谋夺皇位?”
看着秦云棋下的越来越糟糕,韩靖元不免有了些怒气,当即出声说道。
“舅舅,我实在是静不下心来,难道我就一直这样被禁足在府中?”秦云有些苦涩,忍不住说道。
“谁说你被禁足了?陛下下了明旨吗,若是禁足府中你又如何能到我这里来?”韩靖元轻轻落下一子,以教训的口气说道。
“可是如今我除了来您这里,以及去皇宫拜见母亲,其他地方我也不敢去啊!父皇虽然没有下明旨,但是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若是不遵从那就是有违抗圣命了!”
秦云说道。
“呵呵,你是心急了吧!如今老三在北境牧马,与定北大将军吴刚斗的旗鼓相当,不久想必就能掌握北境军权。而老七如今更是春风得意,趁着镇北侯不在坐镇镇抚司,整日里耀武扬威,更是日日上朝参政。又有其师杨鸿师从中辅佐,在朝中也多有人跟随,如今倒也聚集了一些势力。”
“而老二,被放燕州才没多久就又被招了回来,如今虽说老实了不少,可是有他的外公在,纵使他不做什么依旧可左右朝局,唯独你闲在家么,无所事事,心里着急了吧!”
看着秦云,韩靖元微微一笑分析道。
“是!如今连老七那个书呆子都能掌权参政,我心里有些不服!他有多大的本事我心里清楚,摆弄些文章我们兄弟几人确实都不如他,可是若论治世,连老二都比他强上不少,只不过老二贪婪无度心思歹毒了些!”
“你呀,就是嫉妒!老七确是缺少历练,在你们已经上朝参政的时候他还一门心思在读书。你说的对,论手段谋略他的确差了些,可说治世,他读了一肚子书脑子里是有货的,更有他的老师提点,历练一番并不会比你们差!只是他的性格优柔寡断,也有些软弱的确不是一个帝王之才!”
“不过,谁让他有个好妹妹呢?”
突然,韩靖元话音一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