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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捕头瞠目暴喝一声,打断了范夫人,“我如今就只问你们范家人一句,范博宏到底有没有令夏嫣儿未婚先孕?这个死了的婴孩是不是范家血脉?!”
在场旁观之人俱是被沈捕头周身锐利的正气震得一惊,更何况是那心虚狡辩的范氏夫妇。
“总之,总之此事与宏儿无关,他懂得刻苦读书,看重自己的前途,他是我们范家的血脉”
前途前途,血脉血脉,当真是听了让人作呕。
方才范博宏独自受审时,似乎已经准备坦诚,如今有父母撒泼撑腰,又有了顾虑,成了没嘴的葫芦。
冰流不想再听这些废话,自堂口迈步欲出,却被府吏拦阻。
“大人未曾传唤,还请少夫人稍候!”
那府吏也不知那女子是如何发力,仅轻轻将自己的手臂一推,自己便感到千钧之力,丢了刀,再拦不住她,只能眼睁睁看她信步上前。
“倘若二少爷与夏姑娘没有牵连,你们前夜为何要派杀手去夏家杀人灭口呢?”冰流盯着范夫人问出这一番话,又转向沈捕头,“此乃我昨夜亲眼所见,捕头可要细查。”
范夫人眼前一黑,踉跄两步,指着冰流怒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第33章死而复生
金家仆人到客栈报了信,李藏便令暗探将昨夜绑在马房那个男子重新绑绑紧,又带了几个婢女,向公堂而去。
半路上恰与急匆匆赶路的范大少爷顺路,想来范大少爷是得知了家中出事,心急火燎。
“抓住他。”
李藏轻担心范大少爷太过着急伤了心,于是轻飘飘三个字,便有暗探出手,助范大少爷寻个清凉处冷静冷静。
待李藏赶到公堂,堂上依旧乱作一团。
适才范夫人被冰流指控昨夜,范博宏震惊之下,终于开口,不住地问爹娘,这是不是真的?
然而爹娘此时都无暇解答他的疑问,范夫人霎时失去了理智,伸出双手便要撕扯冰流。
冰流轻巧的避开,却又听见范敬安怒道:“我竟不知这是哪门子的客人,金陵城里的少夫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倒要来我们镇上,做个长舌妇,插手管人家的闲事么?!”
他又转向堂外,挥舞双臂,陈词道:“诸位父老乡亲如今看着,这一个州府下来的捕头,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联合起来要做什么?!搞臭我范敬安的名声么?不!他们是要搞臭我们水车镇的名声!我范家如今蒙冤,倘若今日你们不觉悟,将来连生计都要受名声影响,到时候你们还有处去哭么?”
镇长说话,还是挺有煽动力的,尤其是将杀人案与全镇今后的生计挂钩后,不少镇民也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