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气神都没了,活得也没滋味了。
“胡说!谁欺负你了,你跟南城哥哥说,南城哥哥去打她。”厉南城把被子拽开,挤到床上,又伸手抱她到怀里,拥着她。
顾一笙的眼睛终于适应了乍见的光明,这会儿也没力气锤他。
就这么跟截木头桩子似的,靠在他的怀里,眼泪一直流。
“再这么哭下去,这屋里就给你淹了。别忘了,你还欠我那么多钱没还,今天已经哭坏我一件衬衣,这件再哭脏了,你得赔。”
厉南城抱着她哄,就是哄得不温柔,还有点凶巴巴。
顾一笙不说话,忽然抓起她的胳膊,用力咬下去,厉南城吃疼:“属狗的?”
倒也没推开她。
直到她嘴里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才松口。
圆圆的牙印很整齐,除了圆还带着一圈口水,厉南城看着嫌弃:“我把你护怀里,你把我往死里咬?”
倒也咬不死。
只是打比方。
原本这话也不招她,顾一笙却瞬间哭得更厉害,比刚刚还要厉害,一边哭,一边抓了抱枕,打他:“厉南城,狗东西,就会欺负我……”
厉南城:……
没地儿说理了。
她又咬又打又骂的,自己占了便宜却又哭得哇哇的,搞得他像个大冤种。
这口黑锅,他是真背了。
“行行行,我的错,我狗东西,我欺负你,行了吧?那,咱们和好,不说分手了,你也要从宋氏离职。我身边没招新的秘书,你还回来帮我,嗯?”
一边擦泪,一边哄她。
顾一笙哭坏了,从眼缝里看他的胳膊:“是不是傻,咬出血了,你不知道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