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玄眉头紧皱,在厅中走来走去,喃喃自语:“十妹醉心音律,两耳不闻窗外事!老十一文不成武不就,欺男霸女,神憎鬼厌!老十二年幼一场病,痴傻至今!老十三今年才十岁……”
他越想越是心惊。
可是,九妹她……凭什么啊?
她又不是皇后的亲生女儿,只是过继来的,翰林院为何要支持她?
更别说她还是个女子!
离玄百思不得其解。
他问鲁睿,鲁睿亦是不知。
“殿下,这中间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但当务之急,是先将寒江大坝一案定成铁案,将三皇子彻底压死!”鲁睿道。
离玄深深的看着他,随后笑道:“好!鲁睿,今后你就为我办事,务必要查清九妹之事!至于老三……我今晚就入宫!”
“多谢殿下!!”鲁睿双手作揖,嘴角露出一抹畅快笑意!
灭绝啊灭绝,等三皇子失势,我定先想办法弄死你!!
……
朝堂上暗流涌动。
陆绝却感觉不到分毫,他这两天在醉仙酒家附近租了间小院,平时深居简出,可即便如此,每日还是有很多人上门拜访。
有来请他去做红白法事的,有想跟他辩机论道的,有拜师的,甚至还有认爹的!
“义父,是我,鹿寒啊,您老人家不记得我了吗?”
鹿寒在院外啪啪敲门,声泪俱下:“那日寒山寺一别,已过月余,我对您老人家的思念,实乃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陆绝仔细回忆了下,当时现场确实有个叫鹿寒的,是虎威镖局大镖头鹿虎的儿子。
可我什么时候认他当义子了……陆绝无语,隔着门喊道:“儿啊,我和你的父子之缘已尽,你去找你亲爹吧。”
“……”鹿寒到嘴边的马屁顿时拍不下去了。
“义父……”鹿寒重新组织语言,正要再次开口,却见街边一匹快马冲至门前,嘶鸣声中前蹄高高扬起。
“灭绝大师,大事不好了!!”三皇子府的长史燕清不等马停稳就翻身踉跄落下,扑上来急促敲门。
“燕长史,发生何事了?”陆绝忙开门迎他进来。
“大师,刚刚得到的消息,寒江大坝决堤一案,陛下已下圣旨,严令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在五日内结案!凡涉及官员,一律严惩不贷!”
“五日……”陆绝心念电转:“应当来得及。”
“大师,还有件事……”燕清欲言又止的看着陆绝。
“阿弥陀佛,燕长史有屁就放。”陆绝最讨厌这种磨磨蹭蹭的人了。
“大师,其实殿下前两天给九公主写了封信,但至今没有收到回信。殿下今早又派了人去九公主府送礼,结果连门都没让进……”燕清迟疑的问道:“大师,九公主当真愿意出手帮助殿下度过这劫吗?”
“燕长史是信不过小僧吗?”陆绝不乐意了:“既然小僧打了包票,自会负责到底,请燕长史回去转告三殿下,让他尽管放心!”
“如此,下官也就放心了。”话是这样说,但燕清的脸上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燕清走后,鹿寒笑嘻嘻的走进小院:“义父,月余不见,我可想死您了!”
陆绝本来都想关门了,见他进来,心中一动,问道:“小僧听闻虎威镖局乃神都三大镖局之一,生意遍布大虞,不知是真是假?”
鹿寒点头如蒜:“这是自然!义父,我家镖局可是百年老店,黑白两道皆有关系,价格公道,有口皆碑!”
陆绝眼睛一亮:“那你们走镖时,是不是会经常遇到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