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实在的感受到,那些东西,是他送给她的。
可能回报都是互相的,她能给他的只有更好的圣遗物,还有永远都歪不到的狼的末路。
想起武器池的痛苦,她有些难过地回忆着之前副本里拿西风的他,好歹要给一把螭骨剑嘛。
或许他拿西风也能杀穿提瓦特。
思绪飘远,萤火虫也从他的手掌飞走,林深下意识去挡,正好抓住他的手。
一层干燥的茧。
毕竟是单手抡大剑的男人,这样饱经磨练的手似乎也并不奇怪。
迪卢克收回手掌,放在裤子口袋中,他的鹰绕着他盘旋,安静地坠落在他肩头,林深伸手摸了摸他的老鹰,对方也将头在她掌心蹭了蹭。
好像小猫。
“他还算亲近人。”
“看上去凶凶的,实际上很乖呢。”
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要和迪卢克成为恋人么?她其实没有多单纯,比起在提瓦特大陆生存下去,攻略一个善良的男人要轻松的多。
他会被迫爱上她吗?
在自由的风中,林深陷入一种虚拟与现实的思考。
这是安排好的吗?她有意询问系统。
系统的电子音在脑海里回荡:“那你的生活是安排好的吗?”
是了,人生如痴人说梦,充满了喧哗与骚动。她怎么确定现实的生活不是被安排好的呢?所谓自由意志不过是一场伪命题,只要及时行乐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还是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口。
迪卢克其实会害羞,表现得不明显罢了,虽然经常发出“哼”“呵”的语气声,在林深看来不过是另一种可爱。
“害怕么?”他询问,仍旧认为她在怕黑。
“还行。”
模棱两可的回答,没有说怕不怕。
他是给她安全感的存在,如果好感度10就能让他留在她身边,何乐而不为。
迪卢克并没有拒绝牵袖口的行为,显然他理解成了蒙德的新英雄是会害怕走夜路的。
林深觉得,这一切比起迪卢克十八岁就单枪匹马杀遍提瓦特大陆还差得远,他才是真正的勇者。
蒙德城已经陷入沉睡,迪卢克走到旅馆楼下,然后目送女士上楼,完全是贵公子的风度。
林深其实舍不得他离开,不同于能够由她操作的游戏,想念时打开就能看到,她也没有从萍姥姥那里拿到尘歌壶,如今的情况,能不能把他们放到壶里还两说。每次的分别就是真的分开,然后第二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