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一身肥肉非要去找司马老板拼命,胡府的人拦又拦不住,劝也劝不了。
众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胡老板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老管家吓坏了,赶紧命人将他送回府中,自己亲自去请大夫。
等胡老板终于醒来的时候,官府也已经把火灾的原因调查清楚了。
根本就不关人家司马老板的事,火是他们自己的工人放的,且人都已经抓到了。
胡老板自然不信,躺在床上还在嚷嚷着是司马老板贿赂了官府。
老管家赶紧把其他下人赶出去,命人关上了房门。
“老爷,是真的,放火的人都已经抓到了。
那人叫赵万金,是厂里负责维护机器的师傅,您高价从司马老板那挖来的。
不是咱们冤枉他,是他放火的时候被人看到了……”
胡老板现在恨不得生吃了这个赵万金。
“这个王八蛋!他干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放火?是不是受了司马老儿的指使?”
老管家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片刻。
“老爷,那赵万金原来是司马老板那的师傅,是擎州的人来教的他如何维护和检修机器。
咱们当初挖人的时候,他也并不想过来的,是您……设计让他赌钱,欠了债。
他为了还钱,也怕家里人知道,所以才来咱们这的。
前段时间您说给工人降低薪水,那赵万金便生了怨恨,放了这把火……”
胡老板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张着嘴巴尴尬地僵在那里,半天没有再出声。
老管家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老爷,大夫说您是急火攻心,需要好好休息。
您先静养几天吧,老奴带人先去把厂子那边收拾一下。
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后面……还需要您撑着呢。”
老管家这话说得倒是没错,这场大火只是个开始,真正的麻烦都在后面。
这个月工人们的工钱还没有发,仅存的一些原料也烧毁了,欠下的订单也自然不能按时发货。
终于从床上爬起来的胡老板首先面对的就是买主们的索赔。
这回任他说什么也没用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理直气壮地摆脱和他的合作,蓟州的织造坊和布庄老板们哪能还再受哄骗。
东山再起这样的话胡老板拿来欺骗自己还行,旁人却不吃他那套了。
人家上次擎州来收货的人都说了,如今鄯州大片的白叠子种植都握在他们手中,专供像司马老板这样的合作商家。
你胡老板连原料都要断了,厂子也烧了,将来拿什么来保证我们的供货。
况且听说你这机器也是当初靠着烧了别人的厂子抢来的,如今也算遭了报应。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胡老板最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心爱的小妾也卷了金银细软,跟他手下的一个管事跑了。
他这边正嚷嚷着派人去追,一定要把那对狗男女活活打死,这边他的夫人就派人送来了和离书,说什么也不同他这个贪财好色、卑鄙无耻的小人过了。
由不得他同不同意,他的夫人早就带着一双儿女回了娘家。
横行无忌、嚣张跋扈的胡老板,半个月不到,就落了个倾家荡产、妻离子散。www。
姚城私下里来问天梁,这里面有没有夏书颜的手笔。
摇光在一边满脸惊奇。
“老姚!你怎么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