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苏越溪忍不住开口道:“你身上的伤…是在部队的时候留下的吗?”
江凌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为了配合苏灵儿,他身上的被子已经滑到了腰间,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此刻,暖黄色的灯光下,身上有几道很深的伤痕,散发着狰狞的美感。
江凌云点点头,笑道:“嗯,要不你以为我那些勋章是哪里来的?”
“当然,还有一些人,比我身上的伤痕还多,却再也没机会看到自己的勋章了。”
说到最后,江凌云突然有些伤感。
苏越溪微微一怔,道:“怎么被你说的,好像还要上战场似的?和平年代,最多不就是演习吗?”
“演习?”
江凌云摇摇头,目光变得深邃。
“大家看到的,都是国门之内的太平盛世,殊不知,有一帮人,常年镇守在疆外苦寒之地。”
“他们每一次的举枪,都不是演习。而敌人,也绝不会给他们重来的机会。”
一时间,苏越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尽管江凌云说得比较委婉,但她还是听懂了。
为了这盛世,有些人,一直在负重前行,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这么说来,江凌云,曾经就是其中的一员吗?
还没等她问出口,江凌云仿佛看穿了她心思一般,笑道:“我随便感慨两句,你别多想,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嗯。”
苏越溪点点头,不再多问。
二人互相说了晚安,相继睡去。
第二天。
江凌云和苏越溪一起送苏灵儿去上学,然后江凌云坐苏越溪的车子到嘉人时尚。
等苏越溪上楼后,江凌云这才上了拐角处的吉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