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是萧如月前来,连忙起身见礼。“拜见郡主,妾乃承恩侯府老夫人的外孙女,沈氏。”
“哦。”她挑了眉,又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足智多谋,有勇有能的新贵县主?”
萧如月这番话语,饶是再蠢钝之人,也能明白各中意思。
沈清晏略微俯身,又是一礼,回道:“郡主过誉了,妾实不敢当。”
“萧如月,你若是吃酒吃混了,就回去好生休息休息。皇帝姑父还在呢,由得你这样不知轻重,不知分寸,随意宴间行走?”
徐徽宁自是晓得萧如月没安好心。眼见她已然打上门来,若再不将事头挑过来,只怕沈清晏必是要被她刁难了。
“我来敬杯酒,怎么,你也要管我不成?”
“那就拿来,我喝。”说罢,徐徽宁便将手伸了出去。
萧如月笑得轻蔑,“谁要敬你酒了,我是要敬这位新贵县主。”她这头话音方落,一旁宫人便端着盏酒递到沈清晏身侧。
“怎么?本郡主敬你酒,你不愿饮?”
那酒盏是金制大盏的,不同于宴间给女眷所备的小酒盏,酒量差如沈清晏这般,只怕是随意几盏下肚,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沈清晏自是不想饮,可这萧如月顶着郡主身份而来,若她不饮,便是不敬。
“多谢郡主。”沈清晏又行一礼,随后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县主酒量不错,我再敬你一杯。”
也不知这萧如月今日是作什么妖,如此这般打上门来,顶着郡主身份要灌酒,沈清晏又不可不饮。
眼见沈清晏一杯下肚,徐徽宁见状便将那宫人手中的酒杯抢了过来,赶在萧如月发作前对着景帝,高声道:“姑父,如月偏心,自己独占了美酒,竟也不肯分一盏给我。”
“姑父,你帮我向如月讨一讨,可好?”
萧如月确实讨得了皇帝与贵妃的欢心,可徐徽宁也不是一个被厌弃之人。单论在景帝跟前,她徐徽宁未必就会输萧如月一筹。
景帝坐于高位,略微笑了笑,道:“如月,你姐姐要饮,便都给她吧,朕再另行赐些美酒给你。”
既有圣上介入,萧如月便让宫人将酒壶摆到了徐徽宁身侧。随后,她朝着景帝施了一礼,“伯父,方才这位青衣姐姐说很是喜欢我的舞姿,若是有机会,想同我讨教一二。”
“如月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不知伯父可否为如月做个主,让如月同这位青衣姐姐一道在殿前献舞,论个高低。”
景帝扫了眼沈清晏,道:“准。”
“姑父!”徐徽宁听着这瞎话,气便不打一处来,正谷欠发作,却被一旁的沈清晏拉住了手。
只得再压了怒气,道:“姑父,这殿中众人谁人不知如月郡主最擅舞了,这摆明了便是要欺负人呀。”
她看了看萧恕,又道:“如月是皇族,总不好将来传出个以大欺小的名声不是。”
“姐姐这话可就错了,如月年岁最小,如月才是那个小呢。”
“阿爹。”正当徐徽宁不知如何推托之际,萧恕起身,对着景帝行一礼。“如月最擅舞,众所周知。但二人御前比技,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