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些凉,春寒料峭。
猫腰从村后离开。
鬼子进村,召集民众开会,讲中日亲善,讲大东亚共荣圈,讲西洋鬼子的恶行,典型的乌鸦落在黑猪身上。
敌后有反抗,小鬼子不胜其烦,想从源头上解决,借鉴关东军的做法,断了给养,加大扫荡力度,三光政策出炉,民众遭受的牺牲、蹂躏和苦难,无法用言语表达,更无法想象。
“大壮,小鬼子要搞清乡,你的人怎么办?牲口大车也要登记,怎么办?”
甲长有些头疼,刚才小鬼子笑眯眯,要核查良民证,搞连坐制。
“登记好办,就怕小鬼子按花名册找人,不得不防啊。”
“要不把队伍拉出去?”
“地怎么办?剩下的妇孺老人干不了重活。”
“请麦客?”
“要不麦收时回来?”
王大壮有些拿不定主意,脱产为军?
军民一体,平原上有些麻烦。
“等参谋长回来商量一下。”
“洪参谋长去哪里了?”
“军事机密。”
“哦。”
甲长没有再出声,自家也是受益者。
真正的子弟兵。
死了的已经给了大洋。
“二楼,你带的路对不对?”
“滚,要叫营长知道不,出来打仗,职务为先,没听参谋长训话吗?”
彼此熟悉的人,少了几分威严,有些随意,却不利于管理。
从根子上去除,就要从细微处着手,三天养成一个习惯,潜移默化形成规则。
“参谋长,鬼子会不会来?”
“不知道,搂草打兔子,捎带活。不来,咱们就去打据点。”
“壕沟很深,有点难打,听说炮楼用了不少洋灰,结实的很。”
“你咋知道的。”
“听人说的,之前有人打过,手榴弹炸不出一个坑,光听枪响了,炮楼屁事没有。”
“那怎么打?”
“打过两三回,死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