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思量片刻之后,云飞扬朗声道:“以我观之,带兵的要领只有四个字,那便是令行禁止。只要能做好这四个字,那就绝对是天下强军。
至于眼前这法相,却是老赵和太易他们弄出来的,我对这个不熟悉。不过嘛,我倒是有个想法,便是你先不要让万人勾连。将这万余分散成三四部,甚至更小。
让他们尝试着凝练法相,并使之与真正的沙场战神一般威武灵动。等他们做到了,再打乱顺序,直到无论是和谁搭档,都能完美的凝练法相之后,再来尝试万人大阵。想必效果会更好些。
至于修为嘛,你也不要担心。我与海王商量好了,会加大魔髓和灵蚌珠的供给。再有气运加持,这些本就是百战老兵,突破起来自是飞快。”
云飞扬一席话,直让阴九幽和敖鼎都呆住了。
阴九幽自然是被云飞扬一语惊醒,只觉心中豁然开朗。而敖鼎却是不曾知道,原来云飞扬当真就懂得这练兵之法,且这般看来,也是毫不藏私的便将之说了出来,却不知道我儿所练的镇海军,能不能得云飞扬指点一二……
若是云飞扬知道敖鼎心中所想,只怕立时便要赏他个白眼。什么叫毫不藏私,这些军士都是生死簿上有名人,难道还能背叛我不成?这还藏私的话,岂不是傻子!
之后,云飞扬和敖鼎便在这校场点将台上观看了朱雀卫两部对战。虽然这样的演练日日都有,但如今云飞扬在点将台上,下首一众军士俱是比以往更加认真。
虽然所用刀兵都被裹了刃,但对战完后,仍时有许多军士被打的骨断筋折,忙便给送到军医处去了。
至于鼻青脸肿,那是人人都有。若是真有那样一场大战下来不带伤的,要么便是逃兵,要么便是千万中无一的悍勇之士。
花了三天时间,云飞扬和敖鼎跑遍了六部军营。其中镇国本部,自是最强。其余青龙、白虎、玄武三卫也是不弱。唯有敖震为将的镇海军,实在有些差强人意。
这五万镇海军,乃是敖震拿着加盖了云飞扬大印和敖鼎大印的诏书,亲自入海,从数百万海族军士之中精心挑选而来的精锐。
若是之前,敖鼎对于自家儿郎自是信心百倍,可在亲眼见了云飞扬麾下诸军之后,再来看镇海军,实是有些不堪入目。
按照海族的定例操演一番之后,自觉很是满意的敖震,直接被敖鼎指着鼻子好一顿臭骂。直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将海族亿万年以来的威名全部败光了。
“你看看你带的什么兵!军阵凌乱且自不说,为何却为何连打三次旗号方才有动作?!这样下去还是什么镇海!叫丢海吧!”
敖鼎破口大骂,却让云飞扬也有些尴尬。因为他总感觉敖鼎是故意这般作样,来给他看的。
不过眼见敖震这样的威武汉子被他老爹骂的吭都不吭一声,云飞扬也有些于心不忍,反正镇海军与其他各部俱是一样,大可放心。
“行啦,敖兄,你若是真觉得镇海军如今这般不堪入目,那也只能怪你自己。我可是听说了,这五万军士里头有三万都是你王架亲卫。”
敖震顾及着敖鼎的面子,不敢说话。云飞扬可是半点不慌,你不是要作戏吗?我就看看你能作到什么地步!
云飞扬这话一出,敖鼎登时便没了声响,愣了好半晌,一脚便踹在了敖震屁股上,将他踹的一个不稳扑倒在地。
转过头来,敖鼎立时便尴尬的笑道:“呵呵呵,王上果然是慧眼如炬,臣下这等小心思却是逃不过王上法眼。”
敖震郁闷的从地上爬起来,便见敖鼎这般模样,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父王今天竟然这般怪异。
云飞扬无奈的看了敖鼎一眼,转而朝一头雾水的敖震传授机宜。
其实从修为上来说,海族军士是不弱于其他五部,甚至更强些的。只仍旧是差在了‘令行禁止’四个字上。
云飞扬指点敖震的也不是别的,正是前世烂大街的站军姿、正步走一类的练兵之法。
虽然这样的东西看似不曾提高军士们的战斗力,但却能有效的培养他们军令大如天的观念。
随后又将之前跟阴九幽说过的要注意军士相护配合一点说了,便让敖震闲暇之余多往其余诸位将军和左太易处去,将战阵凝法相的本事学来。
敖鼎见云飞扬这般,心中早已是乐开花,等到敖震兴冲冲的退下之后,这位海族之王又嘿嘿嘿笑着问道:“王上兵法当真是深不可测。却不知这般妙法,可否让臣下传会族群?”
海族归服,云飞扬并未夺其兵权,仍旧准他们按照往日建制练兵。是以如今海族带甲之士仍有数百万之巨。
这些人,其实便相当于预备役,一旦云飞扬手下兵力吃紧,立时便可征召而来。
如今敖鼎既然这样说,云飞扬也自无不可,反正海族的实力越强,他的实力也自是越强。哪里有什么好顾忌的。
见云飞扬如此大方,敖鼎却也不含糊,大手一挥,又是数不清的灵蚌珠送进了云飞扬的府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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