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云飞扬自然没有心思再饮酒作乐。当即起身说道:“诸君且自畅饮,孤突有要事,便不再多说了。青青,你留在此,与诸臣说话便是。”
青青就坐在云飞扬身边,段威跟云飞扬所说的,她也自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的是什么,但看云飞扬此刻脸色,也就知道事情不小。遂点头应诺。
云飞扬虽然和段威一道离去,但让青青留下来,也表明了云飞扬确实有突发之事,并非不愿与他们饮宴。
更重要的是,云飞扬此举便是让尚未正式成亲的青青,正式站到了前台。今夜过后,青青冥王王后的地位,再无可非议。过往外界对她的流言蜚语,也再无人敢说。
看着云飞扬急匆匆带着段威离去,青青看着左右的海王、妖主,以及下首的诸多大臣,深深吐了一口气。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学着云飞扬将面前的酒杯端起,朗声道:“诸位,满饮此杯!”
虽然她的声音不曾有云飞扬那般威严无双,甚至还稍稍发颤,但包括两位顶尖大能在内的所有人,俱是一脸正色地举杯,齐声应道:“谢王后!”
群臣俯首,这种以一己之身强压住下方一众大能的畅快,让青青浑身一松。
……
云飞扬带着段威走到府内书房,随即沉声问道:“罗铁究竟是怎么说的?三方大军严防,怎么就能让他们暴毙了?”
段威道:“师尊,师兄在讯上说,一直到这些人死,背阴山始终不曾出现任何不妥。甚至就在他们死前片刻,他都还曾进内去探查过。
可转眼间,那些人就都死了。就好像……就好像是天命终焉一般,没有任何异样。”
“天命终焉?”云飞扬对于罗铁的这个说法,显然很不满意。“什么叫天命终焉?!那些人是普通人吗?你见过命境修突然之间终了寿元的吗?简直可笑!”
段威见云飞扬发怒,低下头不敢再说。只是心中难免腹诽,那些人不过是没了神志的废物,死了也就死了,何必如此动怒?
其实段威所想也没错,这些人对于云飞扬和佛道三家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大用。可他们如今这样不明不白的忽然死了,却显然会让刚刚发生叛乱的三家心中疑窦丛生。
云飞扬基本可以断定,背阴山之事,定然与阴谋挑动三家内乱的幕后黑手有密不可分的直接联系!
可是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呢?忽然,云飞扬想到一件事,忙取出身上的出传讯玉符,传讯给左太易。
放下玉符,云飞扬喃喃自语:“若真是如此,那阴界局势,可就再无法稳定下来啦……”
王命既出,群臣自是忙活得热火朝天。
海外七家知道云飞扬的作风,是以虽然对征兵建军之事很看重,却也不敢什么人都往里塞,正忙着从族中子弟之中精挑细选。
而贤者院的一众客卿,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除武疯子这样游手好闲的之外,楚中天开始清点已经炼制好的丹药,宫保保则是同金不换一道,巡察云飞扬在海外的全部产业,顺便提点要留下来打理生意的张胖子和沈掌柜。
甚至就连青青,也是和客卿洛嫣然一道,帮着申屠的母亲整理行装。
两天后,云飞扬登上那艘海外各家专门为他建造的冥王旗舰,带着众人在数万海族禁军的护卫之下,劈波斩浪,南返北域。
历时半月,全速前进的冥王御驾,抵达冥王城。左太易早已做好了准备工作,将贤者院的一众客卿安排得妥妥当当。
青青则是在与悠悠、蒙兰兰乃至常灵霞阔别重逢之后,顾不得其他,就直接在武疯子有些幽怨的眼神着,带着这些大小女人,进到了冥王宫后宫叙话。
而云飞扬本人,则在返回冥王宫的第一时间,便将手下重臣召集了起来。
“太易,孤先前让你探查的事情,可有消息?”王座之上,云飞扬神情严肃。
左太易忙出列道:“王上,昨夜接到南疆密谈来报,阿鼻王世子暴毙在血海之外,随行的一十六名护卫也无一生还。血海震怒,三十万大军出动,封禁南疆,说是要彻查此事!
另外,死在背阴山的那些小家族,在血海出动大军的同时,通告天下,结为生死盟友,尽数调动麾下势力,誓要为家主讨一个公道!
其余三大家族,一面被血海逼迫,一面又要抽调人马镇压各家联盟,已是头昏脑胀。听说,他们已经给到紫霄宫发了求援函,只是紫霄宫目前尚未见有所动作。”
湿婆死了?云飞扬听完左太易所言,忽然觉得一口遮天大锅在往他头上砸。
十万大军诛灭施家至今,尚且不到一个月,湿婆却在被他在施家教训了一顿之后,死在了回返血海的路上。
想都不用想,现在恐怕所有人心里,都会觉得是云飞扬在当天给湿婆下了暗手。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是以血海也不曾对他有所动作。
而背阴山死了的那些人的家族,竟然在家主死了之后,结成同盟,还一改往日作风,直接动手。说是要给家主讨公道,可剩余三大世家的反应,明显这些人是在南疆要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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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则南疆动乱可想而知。
“嗯,那佛道两家如何?内部叛乱可曾平定?”
南疆虽乱,但到底也跟北域相隔遥远,暂时还不构成威胁,佛道两家近在咫尺,若有异动,可比南疆麻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