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界百废待兴,不但传旭手中的仙朝是如此,三家传道更是如此。是以现在三家的人手,大部分都已经分散到人界各大城池去建宫立庙。
留在这新京的,要么便是三家首脑,也就是云飞扬、弥卢和明宇。要么便是没什么法力,留下供三人驱使,跑腿的。
先前在泰皇山,弥卢和明宇两人软硬兼施,却仍是没有能从云飞扬手中将朱雀的凝练之法取来,而朱雀神火对邪魔的克制使得云飞扬也是猜到了,这两人定然还会再来。
不管云飞扬心里对两人是怎样的不待见,但现在三家共享人界气运,也没有真的就撕破了脸,所以这面上该有的礼数,也自然不会有所缺失。
云飞扬满脸笑意的将两人迎了进来,略略自嘲道:“贵客临门,孤这里却是如此简陋,当真是怠慢了!”
说起来也是,新京建立之时,云飞扬手下的阴兵,都被他派去给传旭修建皇宫去了,而佛道两家子弟则跟传旭手下兵士们,修建旁的屋舍。
凭先前云飞扬和两家的过节,想也知道,这些人是绝不会将未来属于阴司的神庙修建的如何好。而凡人军士,虽然有不少人都是对冥王敬服,但有修士在,哪里容得他们说话。
是以现如今在这新京之内,三家的神庙,便只有云飞扬的阴司,相比起其余两家来说,简陋得甚至有些不堪入目。
而云飞扬在见到这般情况之后,不但不曾着恼,反而心头暗笑。这佛道的修士当真是把脑子都给修炼坏了!
云飞扬这边,手下八千阴兵,兢兢业业的帮着传旭修建宫殿,还不就为了给传旭示好。现在宫殿修得富丽堂皇,可属于他自己的屋舍,却被佛道两家弄成这样,难道传旭还会看不见?
虽然现在传旭不一定就对云飞扬有多么的好,但这一对比,佛道在他心中留下的坏印象却定然会加深。
于是乎,云飞扬便如丝毫不见这神庙破烂一般,高高兴兴的住了进来。不但如此,还喝止了手下阴兵要重新修建的举动,直接便让他们随申屠等人一并出去了。
只若说云飞扬就真的半点不在意却显然是不可能。
虽然说他本人对于这样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看重,毕竟上一世是带兵打仗的,一年到头也大都是住在军帐之中。
可是时过境迁,现在的他,可是麾下带甲百万众,子民无可数的冥王。从三山六岛的冥王府,到冥王城的冥王宫,这两处宫殿,哪一处不是巍峨壮丽已极。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加上现在的身份,对于现在的住所,云飞扬也是一样不满意。
这不,现在弥卢和明宇联袂造访,落座之后的第一句话,云飞扬就将他们弄了个大红脸出来。
因为这一次两人是得了上界的令,还是要来求云飞扬的,是以明宇顾念先前的得罪,并不是那么方便说话,大部分还是要弥卢来出面的。
“阿弥陀佛!冥王称雄一方,身上自有霞光万万,便在昏暗沉闷之地,也当照耀万古。眼下这居所虽无半点壮丽,但只冥王法驾在此,便是我佛亲临,也绝不敢轻视了去。”
弥卢这话,只让云飞扬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佛门修士狡辩起来能把人气死,溜须拍马却也是一等一的厉害啊!
这话之中,不但有了云飞扬前世所见名篇华章《陋室铭》的味道,更是前所未有的将云飞扬和佛主等同了起来!
弥卢刚一说完,明宇便又接口道:
“诶!大师此言却是有些偏颇了!虽冥王确是纵观三界都少有的绝世天骄,但冥王终究也是一方督主,非壮丽无以重其威。
是以若以本座看,此地却该推倒重建才是。先前泰皇山,冥王舍了手中至宝,助我等将天地补齐,与我等而言,实有恩在先。是以这神庙重建之时,莫如便交由我等吧!”
明宇自告奋勇,弥卢也是转而符合,大有云飞扬不答应,就是瞧不起他们的意思。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云飞扬见他们这双簧唱得有声有色,也是嘴角轻弯翘起,斜倚着扶手看着他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是该如何建法,又是该用何等耗材,直说了半天,方才发现云飞扬脸上的莫名笑意,霎时停下声来。
见他们不说了,云飞扬坐正身子,打趣道:“嗯?两位接着说呀,孤正自按着两位的设计在脑中思量未来我这阴司当是何等的景象,怎么便停了?”
话中的讥诮,便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弥卢两人相视一样,不由苦笑出声:
“罢罢罢,冥王法眼如炬,老衲与真君却是叫冥王见笑了。料想冥王也当知道,我等今日此来,实乃是有事相求,是以若有不妥之处,冥王直说便是。”
云飞扬当即开口道:“大师这话确是说着了!若是旁的事情,劳两位大驾,无论成与不成,孤也自当斟酌再三。可若你二人还是为朱雀而来,那便是大大的不妥!”
既然弥卢让他有什么不妥就直说,那云飞扬可就不客气了。若是其他的,大可直说,唯独朱雀的事情就是不妥,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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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仍是如先前一样的油盐不进,弥卢两人急得直挠头。
之所以从泰皇山回来之后,直到今天才来找云飞扬,就是因为朱雀克制邪魔这件事情事关天界安危,他们不敢擅自做主,是以只能将事情报上去,让天帝、佛主亲自裁断。
而结果,只需看两人现在在云飞扬面前姿态便可知晓。
说到此处,就不能不说一件事情,那就是太古之时,阎罗和佛道的仇恨。